在节目总监制龙丹妮看来,现象级偶像的出现充满巨大的偶然性,而《明日之子2》需要寻找一套在互联网平台上能够更加稳定运转的偶像生产机制,打造一个具有持续影响力的偶像生产平台。
作者 | 周琦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画面。
在9月14日腾讯视频《明日之子2》收官之战的现场,和新晋的最强厂牌蔡维泽同框而立的,有李宇春、华晨宇、毛不易三位偶像界的“前辈”,他们分别于2005、2013和2017年在选秀节目出道,成为中国本土打造的偶像在不同时代具有代表性的人物。
并非巧合的是,将他们从草根打造为现象级偶像的节目,均出自《明日之子》的制作团队——前天娱,如今的哇唧唧哇团队,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画面可以看做是这个在偶像选秀界纵横十多年的团队交出的一份成绩单。
然而,以2017年网络偶像节目元年为节点,这个出身于传统电视媒体的团队,在转战网络平台后,需要快速适应新的平台内容制作的思路转换,同时,在2018年进入第二季的《明日之子》亟需解决在新的节目模式红利被快速消解的情况下,如何寻求新的突破,以应对网络偶像节目市场日趋激烈的竞争。
在哇唧唧哇总裁、《明日之子2》总监制龙丹妮看来,现象级偶像的出现充满巨大的偶然性,而《明日之子2》需要寻找一套在互联网平台上能够更加稳定运转的偶像生产机制,打造一个具有持续影响力的偶像生产平台。
“在中国市场中进行娱乐专业化和体系化建设的探索”。
在腾讯视频内部,这档节目被赋予了与众不同的战略意义。
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马延琨表示,“《明日之子》不只是做一档节目,而是在做一个发现和打造偶像的项目,它的周期比《创造101》更长,未来有十几年的偶像打造过程。
”把圈层的类别做到更加极致在去年,《明日之子》第一季的收官总播放量达到40亿,最强厂牌毛不易的最新专辑售卖不到4个月超过880万首,2018年,来到第二季的《明日之子》也背负着更大的压力。
一方面是随着《创造101》等偶像节目相继出现,大型偶像综艺作为新网综类型的模式红利被迅速消解,市场竞争也在不断加剧。
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自身品牌生命力的要求,“一个娱乐节目走到最后能否成为国民级或长久的品牌,还是要靠不断的原创创新去推动”,龙丹妮说。
最终的创新方向来自于对互联网内容需求趋势的判断。
从《中国新说唱》到《创造101》,与传统的电视内容相比,网生的年轻受众群体的内容偏好呈现出向垂直领域和圈层文化下沉的趋势。
因此,“极致”与“专注”成为第二季《明日之子》创新的关键词。
“我们还是本着做音乐类偶像这个本质的特色不会变,所有创新是来自于怎么把这个圈层的类别做得更加极致更加鲜明”,龙丹妮说。
对“极致”的要求早在选手选拔环节就已经开始。
按照哇唧唧哇副总裁、节目监制马昊的要求,“偶像养成节目最重要是有没有独特的选手,标准就是‘这样类型的选手从前没见过’”。
在提前八个月开始的选拔环节,网络、地面、海外等各个渠道都被囊括进来,目的是“客观地搭一个平台让这些人进来,而不是把他们阻挠在这个圈层之外”。
最终获得最强厂牌的“酷仔”学霸蔡维泽、以及获得白银厂牌的短视频平台千万粉丝红人斯外戈等,这些从十万人中选出的“有才华的怪小孩”都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
在马昊看来,这种独特性就是节目希望反射出的时代感,这些选手身上体现着当下不同圈层的年轻人的生活和思想状态,“具有非常大的代表性,可以和年轻用户产生很大的共鸣”。
同时,与《创造101》打造团体偶像的思路不同的是,《明日之子》希望打造的是个人的音乐厂牌,更加注重选手的个性化音乐表达。
因此在这一季中,最大的赛制改变在于采用了 “一战到底”的方式,在李宇春、吴青峰、华晨宇分别带领的美颜、独秀、魔音三大赛道中,所有的选手不再在比赛中改换赛道,而是从始至终跟随赛道星推官一起向最强厂牌发起挑战。
企鹅影视天相工作室副总经理邱越解释说,“每一个赛道代表了一种音乐的价值观,我们希望每个赛道从开始一旦选择就代表认可这种价值观”,随后的比赛以赛道划分为基础,在同赛道选手之间,对手赛道之间展开博弈和对抗,这样的设置强化了“竞争感、争夺感、冲撞感”,能够激发人物关系、才华、性格在节目全程更极致的体现。
同时,采用了创新设计的5期录播+7期直播的形式。
这样的形式用意是在前5期的真人秀环节中,更全面地展现三位星推官及选手的人物性格和形象,进入第6期后的直播赛段后,每场比赛则会参照体育赛事的方式,营造出激烈的比赛氛围和悬念感。
在第5期赛道对决中,一路领先的魔音赛道所有选手在对决中遭遇战败,作为赛道星推官的华晨宇表现出深深的挫折感。
美颜赛道星推官李宇春在队员淘汰时,敞开心扉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甚至动情落泪。
随着赛程推进,包括选手、星推官等都迅速地进入了角色中,燃烧起“团魂”。
在这种“冲撞”的赛制下,不同观念、风格的碰撞激发出选手们的创作潜能,蔡维泽和曾育茗,性格一冷一热的二人却在合作中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合力创作的《彼此》唱哭了何炅和杨幂。
除了选手之间的对抗与互动,节目中还加入了火箭少女101、选秀节目的周洁琼、徐佳莹、袁娅维等助演嘉宾与选手合作,新的人物关系的引入,让选手们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侧面,“杨超越田燚 甜”等话题甚至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通过不断强化的冲撞与合作,选手与选手、选手与星推官、选手与观众之间产生了更强的连接和共振,选手们的创作灵感也被激发出来。
据统计,今年第二季节目共推出了87首原创作品。
“音乐是年轻人的一个出口,他们通过作品进行非常强的个性表达,所以你看到中国音乐的变化就能感知中国青年文化的改变”,马昊说,“我们做的是年轻人的搬运工,把他们搬到舞台上,真实再现了年轻人音乐的状态”。
经过两季的节目,音乐性,尤其是原创音乐已经成为《明日之子》希望打造的重要标签。
从节目自身来说,音乐性可以成为《明日之子》区隔于《创造101》等其他偶像节目的鲜明标识,同时,与其他依赖人设或真人秀的节目相比,优质的音乐内容也可以成为节目品质的稳定器。
而从更长远的产业链开发角度,优质的原创音乐作品更具有潜在的长线开发价值。
原创音乐人数量的迅速增加也使原创音乐成为大势所趋。
去年,毛不易的一首《消愁》带动了更多年轻人带着自己的原创作品前来。
除了主打原创音乐的盛世独秀赛道外,另外两条赛道上也涌现出大量的创作选手,“去年感觉门被打开洪水冲了进来,今年感觉已经被创作淹没了” 。
从此前的腾讯视频自制网综《Hi歌》到《中国好歌曲》在平台的落地,再到如今的《明日之子2》,原创音乐节目也成为平台希望探索的节目类型空间,“我们希望提供一个空间去包容不同的多元的音乐创作者在这里发展”,马延琨表示。
但无法忽视的是,原创音乐的成长还需要倚赖版权市场环境的成熟,但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
此前,李志《天空之城》版权争议可以被看做一次具有节点性质的事件,此次事件后,腾讯视频和哇唧唧哇都在努力推进整个版权行业的规范化。
马延琨表示:“这件事情出来对我们来说是个特别好的事,所有的行业一旦建立规则对行业整个的意义都是非常大的,作为腾讯视频来讲我们肯定非常积极地面对关于在综艺节目里如何使用其他音乐版权的游戏方式和规则”。
或许可以期待,版权市场的日趋成熟将为原创音乐提供更健康的成长空间。
音乐偶像的新机会在第一季节目中被提出时,“九大厂牌”还是更接近一个包括logo、视觉和名称在内的概念。
今年的第二季,厂牌的内涵被明确,“厂牌就是人物本身和作品本身,代表了他是谁,他的思考和价值观”,龙丹妮表示,“厂牌不仅仅是有原创能力的音乐人,还有对作词、作曲再表达的原创能力”。
在整体的规划中,厂牌的打造是一个持续的体系化的建设。
思路是首先通过节目寻找和发现厂牌,下一步则延续节目中每个选手的个性特点和圈层,对其进行定制化的打造。
“我们去年做九大厂牌,是希望未来可以给粉丝呈现一个清晰的定位,比如毛不易的‘巨星不易工作室’更多是帮毛不易进行品牌策划,让大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专辑、他的巡回演唱会,都带有原创的民谣气质,从这个垂直圈层首先做品牌的包装和推广”,龙丹妮介绍说。
今年5月31日,毛不易的第一张原创数字专辑《平凡的一天》在音乐平台上线,单张售价25元,目前销量已超880万首,该专辑成为平台数字专辑销量榜TOP1。
此外,毛不易个人全国巡回演唱会首站9.22上海虹馆预售票也已经售罄。
而随着节目收官,对于《明日之子2》厂牌的定制化打造方案也已经初步明确。
最强厂牌蔡维泽不仅将有个人计划,同时其在比赛前自组的独立乐团“傻子与白痴”也将作为一个整体乐团发展,“中国大陆大部分乐团是偏独立的小众的厂牌,初步的计划是希望打造一个把独立和主流很好地结合的乐团。
”斯外戈在参加节目后短视频平台粉丝数目前已经从500万涨至1100万,后续打造将以这个圈层为出发点,同时进行扩圈,“让更多人知道他对快乐的理解对生活的认知”,此外,还将针对其表演实力增加更多的培训计划,包括唱功、舞蹈和技能等。
田燚身上则有作为95后00后年轻群体的许多普遍特征:宅,独来独往,却内心柔软,“他是很多孩子的心理投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偶像,他是一个被粉丝平视和觉得亲近的偶像,所以未来会找他跟用户之间的人文投射。
”与《创造101》工业化生产偶像的思路不同,《明日之子》从第一季的二次元虚拟偶像荷兹,到第二季的网络红人斯外戈,都是用极致圈层化的思路在选拔和打造偶像。
节目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音乐人的覆盖更加广泛,同时也让每个圈层的音乐创作更加极致。
在龙丹妮看来,已经经历多年低谷的国内音乐行业正在迎来新的机会,这也是《明日之子》及其打造的厂牌未来重要的发展方向。
“时代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裂变,我们清晰地看到音乐市场因为互联网技术,因为年轻人的成长,因为经济,因为所有东西带来了新的裂缝口,这个裂缝口可能是一个新的音乐市场的风口,可能会催生新一代的音乐偶像出现。
”从市场大环境来看,一方面,音乐的网络售卖场景正在趋于成熟,在供给方,越来越多的音乐人将网络作为作品发布平台,在需求方,年轻人已经习惯了在线上对有价值的内容付费。
另一方面,音乐市场的版权意识的提升,也为音乐行业的市场健康化提供了基础保障。
音乐版权售卖渠道也趋于多样,包括线上TME、网易、虾米等音乐平台,海外的iTunes,甚至还有更多的如KTV、健身房等场景售卖方式。
如果以美国市场作为参考,“收入排名前十的艺人至少有50%来自音乐领域,而他们的收入大部分来自于版权的收入”。
而从国内线上售卖情况来看,除了毛不易专辑售卖880万首外,火箭少女101的首支单曲《撞》上线售卖超过1600万元。
“这是非常惊人的数字,已经远远高过了前几年在市场上用实体专辑售卖的数据,说明年轻人愿意为好的音乐和偶像音乐去买单”。
尽管市场机会看似存在,但如毛不易一般的现象级歌手却不常有,“一位歌手走红跟许多因素相关,不仅需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
《明日之子》希望做一个具有持续生产能力的偶像打造平台,“如果有工业化流水线去做,我们可以预期一个明星可以做到什么点位,如果大家为这个事情做好准备了,可能那个人就诞生在这个位置上”。
但目前的状况是,《明日之子》及其所在的音乐行业仍然有需要提升的空间,龙丹妮表示:“偶像背后面临的是产业专业度的问题,比如音乐制作、服装造型、偶像本身实力的专业度,偶像诞生后续打造的衔接等等,我们在这个专业度上还有可去提升的空间。
”以下是《明日之子2》主创采访的部分对话整理:Q:对《明日之子》的定位是怎样的? 马延琨:去年我们最早提出新偶像战略,也是最早开始在互联网领域里面不是做一档音乐节目、综艺节目,而是做偶像,做不同层面的偶像。
《明日之子》最大的区别,它不是单纯的一个节目,而是在做一个发现偶像和打造偶像的项目,当然这个项目比《创造101》更长,未来有十几年的偶像打造过程。
这是一个符合整体战略最大的不同,这个定位会导致前面的节目该怎么做,后面的逻辑该是什么。
《明日之子》在我们平台里面和其它的偶像内容产品之间的差异化是,聚焦个人厂牌和音乐市场,可能今后有垂直的领域,会拓展到女生,但是仍然是素人多元文化的产品平台。
Q:节目中的选手是如何挑选出来的? 马昊:偶像养成节目最重要是有没有独特的选手。
今年的选手我们从去年《明日之子》做完就开始海选,大概花了七八个月。
样本将近十万,包括平台大量的报名,还有志愿者筛选。
通常我们海搜是海陆空同时进行,一是互联网上的年轻小伙伴在新媒体的各个APP、贴吧里找线索,第二是地面搜索,到各大学校,各个培训机构找人,第三是海外。
我们选人不会预设标准而是看可能性,这个人没见过就是标准,因为时代在改变,像斯外戈这样的选手以前不会冒出来,就是这两年短视频这么火爆的时候一定会出来,很多时候偶然中有必然。
我们这么多年搜索的经验,不谦虚地说是我们一点点小小的优势,因为每年都看十几万人,看久了,基本上一个人在你面前十秒钟就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2009年我们看曾轶可,沈阳赛区因为录制比较糟糕,那个台子录下来黑黢黢的,曾轶可本来已经被Pass了,但是我们回过头把她找出来了。
毛不易也一样。
善于发现怪你自己得怪,我要求我的团队首先要懂音乐,你不懂音乐不会发现音乐的才华,第二,懂年轻懂独特,你要有一双发现独特的眼睛。
选到几千人规模的时候会跟平台一起挑,非常完备的筛选模式,到最后会留下两三百人,再深度地筛出来要进行录制的几十号人。
Q:节目希望呈现的核心主题是什么? 马昊:现在中国的年轻人里越来越多的有才华的怪小孩,他们很真实,他们甚至满身缺点,看上去都有裂缝,我们能够透过那个裂缝看到光进来,所以在制作中我们用12集的篇幅表现这些很鲜活的少年们,不止是他们的才华,不止是他们奇怪的外表、着装,更多的去揭露奇怪后面的原因。
《明日之子2》“带领,冲撞,正流行”,这不是很空洞的口号,我们不仅通过星推官三个赛道一路伴随我们的选手去陪伴那些怪小孩长大,他们还是2018年少年的代表,九个孩子九大厂牌,每个人的背后的圈层就是现在年轻人的现状,让他们的真实透过节目一点点被彰显出来。
Q:一战到底的赛制是如何设计的? 马昊:一战到底是跟去年最大的不同。
我们让每个赛道保持他自己整个赛道星推官所坚持的理念和价值观,带领他的选手往前冲,最终获得《明日之子》2018年度的最强厂牌。
一战到底是想做更多的冲撞感,这个不光是新审美之间的冲撞,三个赛道逻辑也是会有不同的,我们希望这个当中的人物关系在全程中得到更极致的体现。
Q:今年5期录播+7期直播的新模式是如何考虑的? 马昊:这是一种全新的模式,之前要么是全直播,要么就是全程录播,最多选择一期直播,我们这种5+7的模式没有人尝试过。
其实在去年比赛的时候我们就在考虑了,我不确定这样一种尝试一定会是最好的,但我们一定秉持着我们的经验做对模式的探索。
邱越:《明日之子》是一个纯素人的节目,前五期加入更多的真人秀的成份对每个人的形象故事讲述,这样让观众更多地记住这个人的个性和本身的特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目前来看还是很成功的,明显前面真人秀的部分让选手本身的故事和人格魅力更多散发出来。
马昊:终极战一共七场全部是直播,希望能够继续探索直播真人秀这个概念。
我们借用体育赛事的逻辑,希望把一个选秀节目的直播也做到像运动类型引起更多人的关注,甚至悬念感,大家会跟随去守候那个时候那个结果,这件事我们团队研究了十几年。
我们希望每一场直播都是一个大事件,每期都有一个关注的焦点,比如说直播第一场就是谁将成为九大厂牌,第二场是九大厂牌发布。
比赛分为上下半场,上半场决出本周最强厂牌,下半场决出谁离开舞台,用特别简单的逻辑做直播比赛,比完后还在直播中直接进行赛后采访。
Q:如何看待原创节目?节目创新的逻辑是什么? 马昊:《明日之子》不像其他的节目有一个可参考的模板,它是内地互联网第一档原创的偶像养成,他的坏处是我们得不停地研发,而且每一个改变,可能是机遇,也可能是危机风险,但是我们还要选择那条难的路。
我们不会把他单纯看成一个节目,而是在做一种年轻人的文化。
我们没有任何导演组的设定,我们只设计规则,但是我们希望星推官和选手在这个规则里激发他们每个人的创作欲望,参与欲望,表达真我的欲望。
龙丹妮:原创是中国创作的一大难题。
市场太多人不愿意面对原创,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原创出来的结果好还是不好,所以导致基本80%的作品要么是抄袭,要么是拿别人的版权。
我们目前需要首先创作属于自己的作品,建立自己真正专业和工业化的体系。
从创新的角度来说,《明日之子2》是进入网络大制作选秀类节目的第二年,去年是元年,从去年的《明日之子》、《中国有嘻哈》到今年《创造101》、《明日之子2》,互联网花很大资源去做网综不过第二个年头,创新是刚刚开始。
去年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是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在互联网看到一个这么大量级的娱乐音乐类或偶像类节目的诞生,充满了好奇,去年节目的关注度和流量我们觉得甚至在某个点上超出了在互联网上对这类节目的预期。
我认为一个娱乐节目最终走到最后能成为国民级或永久的还是要靠自己不断的原创创新去推动,可借鉴的版权是有限的,可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最终还是要落回到本土的创新。
在《明日之子》的创新上,我们还是本着做音乐类偶像这个本质的特色不会变,在节目创新上更多的注重“音乐性”这三个字,这也是在进入多媒体化时代以后,所有创新都是在于怎么把这个圈层的类别做得更加极致更加鲜明。
Q:今年选手的讨论度比去年小,在这方面有没有反思? 龙丹妮:有,选角这个事情很有意思,有时候不是工业化的流程,你真的能碰到他吗?2013年之后超过华晨宇的新歌手极少,节目是一回事,一个艺人到什么高点是另外一回事。
节目用工业化的流程和标准的定制方式可以使艺人明星走到一个阶段,如果他能再往上走,可能和很多东西相关,不光是音乐本身的问题,是他突破了圈层。
从李宇春再到华晨宇、毛不易,每隔几年才能出现那么一个人,有偶然性,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我们预期在中国互联网未来三年会有一个超级巨星,但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是谁、通过什么节目,谁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有工业化流水线去做,大家为这个事情做好准备了,可能那个人就诞生在这个位置上。
只有持续不断的做才可能明年这个人出现了,或者又一个人出现了。
Q:对于厂牌的打造有怎样的规划? 龙丹妮:我觉得参考毛不易吧,我们这一年把他作为最重要的厂牌进行宣传。
九大厂牌是希望给每个厂牌的粉丝一个清晰的定位,毛不易是巨星不易工作室,去年创作了14首歌曲,今年5月底发了一张专辑,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个人单曲已经售卖880多万首,在90后的歌手里已经是非常奇迹的数字了。
今年毛不易开始做场馆的大型音乐演唱会,是原创民谣气质的一类。
第二类是时尚潮流类的厂牌,比如去年的马伯骞,周震南,去年都发布了单曲,另外还包括跟汽车品牌、潮牌、运动、艺术类的合作,今年我们会更加专注他们个人属性的发展。
不是每个人进了厂牌就一定有大众的推广模式,还是要从垂直圈层做品牌的包装和推广。
我们做厂牌也绝对不是做完就结束了,厂牌呈现到最后是人物本身的态度和作品本身,如果没有作品是难以支撑厂牌的。
当然不仅仅是毛不易这样有原创能力的音乐人,还有对作词、作曲再表达的原创能力。
今年的蔡维泽是来自中国台北的大学生,他不光是个人,还有自己的乐队,这个乐队就叫傻子与白痴,他参加这个比赛之前就在跟他的乐队出一个小的demo专辑。
未来哇唧唧哇不仅跟蔡维泽合作,还要跟傻子与白痴做乐团的发展。
我们希望打造一个能够把独立和主流很好地结合的乐团,未来创作不是个人的,是整个乐队的创作,这是初步的计划,斯外戈是很独特的现象,他在另外一个平台上已经很红了,我清晰记得他参加节目之前粉丝是500万,节目播出到现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粉丝是1100万,是超级大流量。
斯外戈是属于另外一个圈层人的狂欢,那些人是真真实实活在我们生活中的,我们会加入他的特征和调性。
我们也要面对斯外戈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他想通过这个节目去扩圈,从另外那个圈层走到这个圈层,让更多人知道他对快乐的理解对生活的认知,我们会从这两个角度推广斯外戈的概念。
同时也会增加更多的培训计划,包括唱功、舞蹈和技能,但是绝对不能丢失他最重要的快乐的因素和身上背负的厂牌符号。
此外可能会有轻量级的娱乐综艺化的节目,有合适他的地方去表达他。
田燚他代表了一群95后00后孩子的普遍特色,宅在家里不愿意出门,一个人,他是很多孩子的心理投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偶像,而是一个被粉丝平视和觉得亲近的偶像,所以未来会找他跟用户之间的人文投射,更细的包装计划还得看经纪团队。
Q:音乐行业在您看来有哪些新的机会?现在的市场中是否可能用音乐在国内推出艺人? 龙丹妮: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还不能说中国音乐的春天到了,但第一得益于新时代很多艺人和偶像都长在互联网上。
第二,得益于所有的年轻人付费已经非常方便了,这个时候用音乐来营生是有可能发生的。
第三得益于大势所趋,去年《明日之子》的选手做了98首原创,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想膜拜别人了,就想做原创。
第四,我们对市场的版权意识的提升,火箭少女、毛不易一张专辑的售卖收入已经远远高过了前几年在市场上用实体专辑售卖的数据。
时代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裂变,裂变的时候我们清晰地看到音乐市场因为互联网技术,因为年轻人的成长,因为经济,因为所有东西带来了新的裂缝口,这个裂缝口可能是一个新的音乐市场的风口,所以可能会催生新一代的音乐偶像出现。
以前很多艺人收入大部分来自于跑场,现在我们发现大部分艺人都可以自己去开个人演唱会。
整个音乐市场发生了变化,因为我们的用户已经越来越为纯粹和极致的作品买单,审美也在变化,以前看拼盘演唱会,现在是只要看那一个人就够了。
音乐市场一定是能赚钱的,而且就是未来这两三年,我坚信这是个裂缝,就看在这个裂缝里,整个产业体系尤其是音乐产业体系和互联网体系有没有为这个体系做好准备,音乐公司艺人公司有没有做好准备。
Q:《明日之子》的盈利情况如何? 马延琨:《明日之子》已经是第二季了,也是因为第一季有了比较好的呈现,所以招商确实是比较好的,目前是我们广告招商最高的一个项目。
我们也在尝试用粉丝逻辑在做新的盈利模式,我们的会员会通过一些未播的花絮,或者粉丝对正片内容不能满足的部分去加强引导,客观来讲,在会员拉动上目前和电影比较起来还是新的尝试和市场,我们觉得是有机会的。
但会员模式在综艺的这个领域还不会替代招商,因为综艺的核心还是话题性和瞬间爆发的关注度,对于客户来讲这是非常好的广告产品,而且它的特点是内容跟品牌的主张、价值观和产品有比较好的植入方式,所以这是其他产品很难替代的独特的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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