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理前,墓里堆满杂物。
新京报记者祖一飞 摄在《神雕侠侣》里,古墓派是个神秘的门派。
在很多人看来,这或许还是个浪漫的地方,有不染尘埃的生活,有远离世俗的爱情。
但这只能是小说。
现实中,没有活人愿意住进古墓,如果有,那大概也是出于遮风避雨的无奈。
据新京报报道,南京一座有600多年历史的古墓里,住了二三十个农民工。
原本阴暗潮湿的古墓,被这群人用作仓库和住房,成了一座临时庇护所。
他们曾被劝离,也曾多次“搬家”,但基本还是在广场、公园、地铁站这些地方辗转腾挪。
“古墓派”农民工当中,有身染癫痫被父母抛弃的85后,有不被子女待见离家出走的老人,有客居14年“不能谈家,悲剧太大”的伤心汉。
他们在古墓、在公园、在广场,做着那鲜人问津的梦。
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也正在诉说着真实的故事。
他们不是流浪汉,他们每个人都渴望一份稳定的工作,簇拥着一个个前来觅工的老板,在墓园的长亭柱子上刻下“今天又是没老板”的焦虑和期冀。
将“住有所居”的期许投放在城里的房子上,对他们未必现实,蜗居在古墓一角,倒是有了临时庇护所。
虽然难言舒坦,虽然没法讲究,可终归是有容身之地。
但涉事古墓毕竟是文物,它根本就不具有居住属性。
所以他们住在古墓牵涉的问题,不只是这些农民工的居住空间,更有文物保护的难题。
这不能简单地归为“死人与活人孰轻孰重”的选择,而更应视作“保民生还是保文物”问题在古墓这个逼仄空间里的映射。
柱子上写着“今天又是没老板”。
新京报记者祖一飞 摄从报道看,南京当地的处理也挺柔性、挺有温度:涉事社区和民政部门曾为墓园里的农民工送过大衣和棉被,也联系过一些廉价宾馆,请农民工们免费住宿。
有农民工还储备了7条棉被,“已经记不清哪些来自城管,哪些来自社区,他统一归结为‘国家给的’”。
雨花台区文保所所长台健胜也表示,“疏永远好于堵,农民工本身属于弱势群体,不能采取强制手段。
”当地公安、城管、街道组成工作小组虽进行劝离,与之对应的,是雨花台区劳动局和街道也曾对他们提供专场招聘和就业服务,以期通过就业这个关键点来解决问题。
这不失温情,也属于靶向发力:事实上,古墓派也好,地铁派也好,公园派也好,他们都不是近两年才“开宗立派”的。
对他们来说,短暂的物质接济,只能是杯水车薪,相比救助站,他们更需要自力更生基础上的生活保障–有农民工就说道,“穷到连鬼都不怕了”。
其实在当下,每个大都市都能找到类似的人。
对这些“穷到连鬼都不怕了”的人,居住问题是表,更深层次的问题在自身发展难题。
鉴于此,他们显然也该被扶贫的“箭头”对准。
考虑到他们是流动人口,扶贫工作也应该是灵活的。
说到底,我们不仅应该关注到那些扎根在偏远山村的穷苦者,也应该关照到那些游荡在大城市里的流动工人。
检索信息可看到,针对流动人口的精准扶贫,很多地方也有不少措施和活动,但往往都是在流动人口的老家进行的,时间上也多集中在春节。
而类似“古墓派”这样的城市露宿者,他们一年当中的绝大多数时间是生活在大城市。
因此,针对他们的精准扶贫,也应多在大城市里下功夫。
非但如此,考虑到现在这里面很多流动人口,和老家的关系基本只剩下了户口,其劳动关系、对社会贡献与获得,都发生在大城市里,大城市也该是关照他们的主体。
一座健康的城市犹如一座地基稳固的大厦,既需要月薪五六位数的精英阶层,也需要打打零工、做做杂活的底层劳动者。
古墓派农民工就好比一座大厦的“B1”、“B2”层。
即便如此,他们也是这座大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很多权益保障,也该眷顾到他们。
这些关怀与保障,或许难解“古墓派”农民工们的燃眉之急,却能让他们生活得更有质量,也多些从“临时庇护所”到“安居之处”的可能。
□与归(媒体人) 编辑 陈静 校对 郭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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