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读点故事APP签约作者:嗅香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月光从墙角的一头滑向了另一头,我站在窗前,皓月西斜,夜空星辰错落。
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我安静地听着,沉默寡言。
因为我知道,他又喝醉了。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迟疑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当初我向你告白,你会答应吗?”这一次换我沉默了。
我知道他很想要一个结果,我却很难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很快觉得唐突了,急忙说:“我和你开玩笑呢。
早点睡吧,找到适合的意中人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你也是!”我说。
脑海中,对沈海最深刻的印象是一个穿着松垮校服,平头,皮肤白净,说话温吞,笑起来有小虎牙的帅气少年。
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他的一口小虎牙,笑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美中不足的是,样貌出众,个子却不高,一米七零左右,顶多算是男神中的“潘长江”。
他性格温和,与人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温柔的语调让人很舒服,唱歌也很好听。
就是胆子太小,遇事总是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有时让人觉得他这人有点娘。
而我则截然相反,脾气泼辣火爆,疯疯癫癫,是个一言不合就扛起扫把满教室追在男同学后面喊打喊杀,身上没有半点姑娘家该有的矜持与温柔的野蛮人,整日活得像个劫富济贫的女侠。
记得,那时候正值《仙剑奇侠传》热播,他们便给我取个了响亮的外号——“圣姑”。
当然,只有那些和我关系亲近的男同学才如此称呼我,班上其他人还是很客气地喊我“班长”,或者“豆豆”。
沈海是个特例。
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他都直呼我的大名——“封豆子”。
现在想来,或许在他眼中,那时的我就是一颗发了疯的“豆子”。
沈海是初二的时候转学到我们班的。
那时候,因为成绩太差,个子又不高,他的母亲再三央求班主任将他安排在C位与我做同桌。
但是,后来不知因何缘故,我们没能成为同桌,而是成了前后桌。
很多年以后,再次聊起这个话题,沈海是这样说的:“那时候,我妈听说你虽然学习好,但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挥拳打人,而且专挑同桌下手,怕我功名未取身先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虽然成了前后桌,但是我们之间并未就此产生暧昧的情愫。
他不是放浪不羁的柯景腾,我也不是温婉动人的沈佳宜,我俩要有戏,除非那些年他追过一条汉子。
再说,就算他是熊瞎子,那掰的也是玉米,又不是豆子。
说实话,我垂涎过他的美色,对他起过歹心,做过白日美梦。
但只要他每次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一脸真诚地将脑袋伸到我的面前请教的时候,我立马想要撤回前一秒贪恋美色的欲望,分分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
因为你前一天讲过的题目,过了一个晚上,他会拿同样的题目来问你,而且屡错屡不改。
以致到后来,我都开始怀疑,他这货大概是一个妖孽投胎转世的吧,而且是那种猪脑鱼身的“美人鱼”——猪的脑袋,鱼的记忆。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大多数学不好,男生也不例外。
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也是视觉动物。
班里班外,对他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数,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而且她们追求沈海的手段显然更加主动。
有的为了和他走得更近,天天雷打不动蹲校门口,偶遇他一起回家,从南到北恨不得绕地球一圈;有的连续三个月往他的课桌里塞情书和爱心早餐,像复读机一样重复“我喜欢你”;有的以权谋私,交作业时偷偷将自己的本子和他的夹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沈海的美色,于我而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是消受不起的。
特别是看了他在篮球场上的风采以后,我更坚信自己的决定是英明的。
因为他每次弯腰捡球,总是不急不缓,步调轻盈,动作迟缓,弓身下腰的样子,总让我想起来古装剧中看到皇帝下跪的妃嫔。
真是没眼看了。
虽然每次一开口就会引起众怒,但我还是忍不住吟上一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同窗两载,我们的关系一直仅限于前后桌,不亲厚也不陌生,气氛刚刚好。
要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我这边风景独好。
近水楼台,座位离我近一点,课堂上小组讨论时可以多说几句话,大饱眼福。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英雄救美的戏码竟会发生在我们俩的身上。
他是英雄,我成了落难的狗熊,不对,是弱女子。
纳尼?角色是不是搞反了呢?更要命的是,我竟被当时他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打动了,长久地打动了。
那天,因为班费的问题,我和班里的某个问题少年起了争执。
争吵中,那人二话不说搬起板凳要砸人,所有同学都来不及反应,是沈海一个箭步挡在了我的身前。
他目光如剑刺向对方,面露凶光,摆出一副“你动手试试”的架势,问题少年愣住,举着板凳僵在那里。
那一刻,我怦然心动了。
而且,我还将当时心动的感觉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并以此为信号和标准,来感知和判断后来这些年我对其他男生的异样感情。
好像就是从那儿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想要与他多亲近,或者说,博取他的好感与关注。
每天早上进教室的第一件事,是寻找他的影子,偷偷在日记本上记下他的生日,最爱的食物,喜欢的颜色……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
甚至会在上课时趁回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偷偷多瞄他一眼,然后在目光相遇之际,捂着那一只火烧般的耳朵东躲西藏。
清晰地记得,课间,男生们总喜欢在教室走廊里站成一排,勾肩搭背晒着太阳,眼睛不时盯着来来往往的女孩上下打量,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吹口哨。
沈海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他只是笑而不语,俨然一副马戏团看热闹的模样。
而我为了同在他的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短短十几分钟的课间休息,我能在老师办公室、厕所和教室来回跑上三四趟,装出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
有时被几个熟识的调皮鬼拦下,调侃上几句,我竟也不生气。
相反,我很感激,也很享受。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群漂亮的小哥哥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可以说是件让不少女生眼红的事儿。
不知不觉,和沈海渐渐熟络起来,让我有了这样一种错觉:他没有接受任何追求者,也没有主动追求过谁,说不定他喜欢的是我这款。
也不知道我当时哪里来的自信,竟相信这世上会存在帅哥与野兽的故事。
再后来,放学回家我和他常会在楼下遇见,奇怪的是我们的车总是停在相邻位置。
不过,每次照面我们只是互相点头,并无过多交谈,但相遇太频繁,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太巧了吧?你们的车每天都停在一起啊。
班长,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胖胖的同桌朝我好一顿挤眉弄眼,打趣地说道。
当时,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像偷了东西被当场抓包了一样,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低着头默不作声。
“开什么国际玩笑。
人家班长可是名列年级前十的尖子生,好学生怎么可能会早恋呢。
“说这话的正是上次那个举凳要劈人的问题少年。
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时的我们胆小敏感,有时因为别人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而耿耿于怀,然后为了明志洗嫌,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逾矩,要得体。
然而,我是真的有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答案是否定的。
事实上,那时的我是那样的自信,又自卑。
只要多看他一眼,就认定对方绝无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害怕一片痴情成为一场笑话。
“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你丫走不走?不走就给老娘让个道。
”我低头推着车子穿过起哄的人群,快走几步,蹬上自行车,猛踩两脚,一下子冲了出去。
如果说,“自行车事件”只是泼了我一盆冷水,那么后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则让我彻底断了对沈海的惦记。
在一堂枯燥的数学课上,班主任有事走出了教室。
他前脚刚走,教室便立马躁动了起来,七嘴八舌。
其间,坐我旁边的几个男生决定利用这宝贵的自由时间,交换彼此心里的秘密:他们的暗恋对象。
有我们班的,有别人班的,哪些人的名字我已记不太清。
只记得,当轮到沈海的时候,我停下了手里的笔,佯装伸了个懒腰,然后身体不自觉往后靠,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封豆豆,封豆豆,封豆豆……“我像一个在等待彩票开奖的赌徒一样,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名字,心存侥幸,又忐忑不安。
可当他们的目光三三两两越过我的头顶,齐刷刷地看向另外一个女孩的时候,我知道藏在他心里的那个秘密不是我,梦该醒了。
多年后我们相遇,互留电话时,我瞥见他手机屏保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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