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才是植物观赏圈内的网红,樱花必须有姓名!一到赏花季,武大的樱花就会再次被网友们捧上话题榜C位,清明假期,樱花季的日本清水寺更是被中国游客挤得水泄不通。
不知从何时起,在商家的神仙操作下,这种频频出现在网红甜品店和美少女朋友圈的粉嫩花朵,成了新晋流量达人和带货之王。
奇怪的是,同样的盛况却没能在中国古代上演。
古代的吸花大佬打堆抱团品诗、看风月、赏各种花,唯独漏掉了樱花……没有樱花,古人都赏些啥?比起现在花市里买点兰草、梅花随便种种的大爷大妈,去各种网红花海打卡的弄潮儿,古人赏花,那才叫一个疯狂!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竹粉苏东坡的名言变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花!在秦汉时代,奇花异草都只是皇家宫廷才有的独特风景,真正的民间赏花风潮发展起来还是在唐代。
那时,才出现了比较成熟的花卉业。
女皇武则天十分推崇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因为这句诗,牡丹几乎成了盛唐一张华丽的名片。
但其实,据说在牡丹成名前,芍药就先火了。
有一种说法是,牡丹是从芍药嫁接演变而来,而一锤定音的那个人就是武则天,她每到花季都要举行庆典活动。
唐穆宗也是个花痴,为了好好把玩花的香味,经常“以重顶帐蒙蔽栏槛,置惜春御史掌之”,而他本人就像《红楼梦》中的史湘云般般醉卧花丛里。
想象一下唐穆宗这个大老爷们跟史湘云一样醉卧花丛中但牡丹实在太金贵了!只栽种于唐朝宫闱中,想看上一眼都是莫大的荣耀。
即使富贵如杨国忠,得赐了几株牡丹后也要捧着供着。
不过,这样孤芳自赏的情况并没有存在太久,随着文人士子(如赐带还乡的李白等)、僧侣迁客将得赐的牡丹带出长安,浙江、四川一代都有了牡丹的影子。
歌颂牡丹的诗也从唐玄宗时期的6首增加到了唐宪宗时期的100多首,而且歌颂的对象大多是寺庙和普通老百姓家的牡丹,一时间赏花流行起来。
在牡丹供不应求的趋势下,当时一些从事传统生产的农民慢慢开始向花卉猎人转型,闲着没事就去深山里采花,再担到王侯富贵人家门口转悠一圈,养家糊口的钱就轻松到手了。
不过,像这种在家坐等快递上门的,都是土豪做派,唐朝的平头百姓通常都是去花市挑选。
当时最出名的当属长安的牡丹花市,怎么个买法,也很有讲究。
计算价格主要看花朵的数量,数量之外还要根据颜色分出高低。
要是白居易没有夸张的话,“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
”深色牡丹简直就是奢侈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唐代的簪花仕女图(局部)价格不是问题,买的就是这份稀奇!当时的达官贵人家谁要是没有几株深色牡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豪门。
爱美的女性们也毫不逊色,掷千金买花当头饰,眼睛都不眨一下。
到了宋朝,人们对花卉投入了更多的热情。
除了牡丹,芍药、素馨、茉莉、瑞香、含笑、麝香等花卉也开始挤进人们的视野。
只有本土的花草怎么够?宋廷还命人购买海外的奇花异草,移栽到都城。
每到春暖花开,皇帝就要和大臣们一起赏玩、唱和,宋朝文集中不少诗词都是这么作出来的。
宋徽宗的赏花诗作得一般,但奈何人家字写得好啊而簪花也流行了下来,不过这再也不是姑娘们的专属权利,男人尤其是士大夫们也喜欢戴花。
举行盛大集会时,皇帝和大臣也会戴花,不过大多戴的是罗绢做成的假花罢了。
传说韩琦、王珪、王安石和陈升之因为戴了叫金缠腰的花都做了宰相有了男女的共同追捧,宋朝的花卉业更发达了。
不仅有著名的花卉产区,如洛阳、彭州的牡丹、扬州的芍药、成都碧鸡坊的海棠,还总结出了“百花皆可接的”的技能:茄根接上牡丹,就能在夏天开出紫色的花朵,桃枝接上梅花,就能让人在严冬产生春天来临的错觉……到了明清就更厉害了!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这时的花卉业更成熟,云南这片后花园也被开发了出来,1900年前后还往国外输出不少。
对花卉的鉴赏,也呈现出了全新的局面。
樱花在古代这么小众,跟“花格”有关现在人们一提起樱花,马上就会想到日剧和动漫里落英缤纷的浪漫画面,但其实,据日本权威著作《樱大鉴》记载,野生樱花最早起源于喜马拉雅山地区,后来才向北温带的其他地区扩散,并最终在抵达日本后分化出丰富的种类。
日本的动漫里经常出现樱花的景象樱花在中国古代宫廷中的栽培历史也非常悠久,距今已有2000多年。
汉唐时期,已普遍栽种在私家花园中,至盛唐时,从宫苑廊庑到民舍田间,几乎随处可见绚烂绽放的樱花。
但樱花的美与留存的樱花诗词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
其实,这与它被赋予的“花格”有关。
粉圈掐架——古代各类名花的粉圈大佬们直达高清图谱请戳:「链接」人有人格,花有花格。
自古以来,花卉在中国文化中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古人相信花木有性格、德行、才能,因此赏花也并不囿于一项休闲娱乐之举,而是出于特定的仪式感与理念:如“有此倾城好颜色”的牡丹,也是因其富丽高贵与盛唐时代的开阔风气高度吻合,才成了那个朝代当之无愧的花中之王;而两宋时期风靡的梅花,则是因其“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的清傲之态而成为文人士子们的精神寄托,甚至有了“学圃之士必先种梅,且不厌多,他花有无多少,皆不系重轻”这样的夸张说法。
林逋因为爱梅,创造了梅妻鹤子的美谈陶渊明是菊花最知名的代言人文人不仅赏花,还与花交友。
世人都把梅兰竹菊奉为花中四君子,有个叫张潮的人却觉得玉兰花相当于花中伯夷,葵花相当于伊尹,莲花则是柳下惠,这几种花完全不比四君子差。
袁宏道更激进,他觉得把海棠、牡丹一类的名花和路边野花混在一起简直就是对名花的侮辱,这就像让倾城美人和普通姬妾坐一顶轿子,把旷世奇才和庸夫俗子一概而论,简直不可理喻……话说到这个程度,早已是以花自比了。
清初文学家褚人获也在《花谱》里说:牡丹是贵客,梅花是清客,兰花为幽客,桃花是妖客,杏花为艳客,莲花为溪客……相比之下,樱花这种极易凋零的植物就很难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除了白居易“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行便当游”,李商隐“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李煜“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熏笼”等小众名人为樱花打过call外,其他再无名句。
樱花代表了日本的武士精神而樱花之所以在日本备受推崇,则跟日本地处海岛,自古火山地震多发有关,多灾多难的日本人欣赏“凋零之美”。
樱花还在灿烂时节便已落花成雨,正契合了这种审美。
更重要的是,它恰好与日本文化中的武士精神相通——生得轰轰烈烈,死则寂静无声。
为此民间还杜撰出了一个“武士血染樱花”的故事:相传,樱花原本只有白色,因为在樱花树下了结生命的武士们用鲜血染红了樱花的花瓣,所以樱花的颜色越红,就说明树下的英魂越多……不过到了现代,日本人偏爱樱花凋谢时的“吹雪”景象,更多是出于“物哀”,怜惜这种无常中展露的短暂美景而已。
花事之兴衰,关乎世情。
从被中国古代主流文化忽视的小众观赏对象,到后来受到日本影响成为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樱花的命运看似跌宕起伏,却慢慢用少女心和梦幻感抓住了更多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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