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代人接受的教育喜欢把人物概念化,也就是所谓的“高大全”,就好比我们上学的时候说起肖邦,就说他的革命性,说他的爱国情结,似乎就没有人提他的忧郁,他的浪漫,甚至他那艺术家特有的神经质和间或流露出的小资气——似乎你的性格里有了“一”,就不可能有“二”了。
我们对待贝多芬也是如此,记得中学老师曾经绘声绘色地描述过贝多芬的死,说那时维也纳的天空电闪雷鸣,“贝多芬举起不屈服的拳头,接着他向后倒下,死去了”。
这情景我们熟,那年头电影里英雄们的死大都如此,没电闪雷鸣,也来个机枪大炮什么的。
人格其实是一个很诡秘的东西,你往往正面从无法了解,只有“反射”才能透出其实质。
作为一个作曲家,贝多芬是伟大的,他有人格魅力,但绝非一言可以蔽之——毕竟,贝多芬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但我们似乎很难从作品中寻到生活的不幸所留下的痕迹——在这一点上贝多芬和莫扎特很相似,但后者选择了欢乐(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认为他有神经质的缘故),贝多芬则选择了抗争。
有抗争,就有胜利者或失败者,但贝多芬似乎更看重这样的一个过程棗就象罗曼·罗兰说的,贝多芬作品中流露出来的,“不是灵魂在阴暗一隅将自己吞噬的粗俗的欢乐,而是为战胜苦难折磨而挣扎奋斗的欢乐,是战胜自我的欢乐,压倒并拥抱命运的欢乐”。
对待一个人,我们需要从各个角度观察,对于一个艺术家,我们则需从他的作品入手。
贝多芬已经死了很久,我们惟有从他身后无数的演绎版本中寻觅,构造一个“我们认识的贝多芬”。
坚毅:克伦贝勒和第三“英雄” “力是快乐的,美却是悲哀的,两者不能独立存在。
”——克伦贝勒的“英雄”则是两者的完美结合。
克伦贝勒是一个经历充沛,饱经风霜的人,个人的遭遇造就了他惊人的毅力——那份贝多芬挥动拳头时流露的坚毅。
克伦贝勒对贝多芬的诠释朴实严谨,与瓦尔特的儒雅以及福特万格勒的浪漫气质相比,他更属于沉稳浓重风格的指挥。
虽然手中的这张CD是一个单声道的版本,但第一乐章看似凌乱的12个动机表现的浑然一体,开始便让人为之一振;在流动的乐思中,克伦贝勒比较节制地流露了贝多芬乐观的情绪,一种苍凉感甚至笼罩了整个葬礼进行曲——没有恐惧,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壮是一种完成,苍凉则是一种启示。
豪放不羁:克莱伯和第五“命运” 是克莱伯的豪放不羁让我想到了贝多芬。
据说,克莱伯很少演出,什么时候没钱了,或者想用钱买些什么的时候才愿意执棒,但我们却也不能因此断定他的商业化,因为克莱伯一出手总是能创造一个经典棗从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到勃拉姆斯的第四,哪一次录音不是最终成为了乐迷手中的“必备”?贝多芬通过“命运”传达了回荡在19世纪的一种观点:恐惧,不确定以及最终所有人类的局限——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都将被超越;而在20世纪,克莱伯同样以电光石火般的气势,一气呵成地奏响了“命运”,再次宣言:超越我们自身(包括死亡)的斗争始终是人类的精华。
儒雅:瓦尔特布鲁诺和第六“田园” 在我们的印象中充斥了太多的“战士,贝多芬”,“神,贝多芬”,而“田园”勾勒出的是另一个贝多芬——一位闲庭漫步在乡间小道的智者。
自然的音乐性赋予贝多芬以灵感,他创造了一种新语言——用音乐来勾勒一幅自然。
人不可能永远作暴风雨,平静的大海依然充满玄机——瓦尔特很好地把握到了平静舒缓中所蕴涵的那份玄机,流动的乐句成了个人气质的最好体现——是瓦尔特的,也是贝多芬的。
不管是演奏莫扎特的作品,还是复原马勒的“大地之歌”,我喜欢用儒雅二字来形容瓦尔特;而正是他的儒雅才成就了这最默契的演绎组合棗“田园”+瓦尔特——悠闲恬静,但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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