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长调:一个民族的心灵史 描述歌声之美是困难的。
记者在呼和浩特的五天里,多次听到蒙古长调那悠扬、深沉而宽广的旋律,不管是在斗室之内,还是在人潮汹涌的新华广场,只要听到一曲长调响起,马上就能被带到那辽阔的草原,那发自胸臆的歌声,在天地之间飘荡,仿佛能传到无穷的远方。
2005年6月3日,我们驱车去呼市北边八十公里外的希拉穆仁草原,这个草原和西北方向的锡林郭勒草原、和更远的呼伦贝尔草原以及更为遥远的外蒙草原都是连成一片的。
6月初的草原,草还只有寸余高,无名的黄色、蓝紫色小花点缀其间,大风挟带着沙尘直扑人的眼睛。
牧民们牵来马,我们纵马在草原上飞奔,从小在牧区长大、来自狮子王旗的小伙子布仁白依尔一边唱起长调《摔跤歌》,一边策马绝尘远去,自由挥洒的长调、撒蹄飞奔的骏马、辽阔无边的草原,三者融合无间。
布仁说,他偶尔也听流行歌曲,但与长调相比,太没有味道了。
中午在蒙古包里,女主人托娅端来烤羊排和草原白酒,同行的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的朝克图老师唱起了长调名曲《小黄马》,歌者端坐着,神态肃穆深沉,布仁白依尔配以低沉的呼麦,虽然听不懂蒙语的歌词,但那苍凉悠远的歌声,足以让听的人肃然起敬,暂时忘掉自己,与身处的这片草原融为一体。
如今,一直在草原上自由回荡的蒙古长调获得了世界性的声名。
2004年的11月份,蒙古长调入选为联合国第三批“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由中国和蒙古国联合申报,在此之前,同为草原文化精髓的马头琴已由蒙古国独立申报成功。
联合申遗 2005年6月8日,两国的乌兰巴托签署了合作协议,同意两国联合申报。
11月25日,由两国联合申报的蒙古长调获得通过。
“下一步就是具体措施了”,乔玉光说,要按照申报文本的十年规划来做事,目前正在着手组建两国联合机构。
将与蒙古国联合开展田野调查,共同进行理论研究,联合制定长调民歌传承人的普查和评价体系标准,并进行长调的宣传与培训,举办国际长调比赛等等。
“学校教育下的传承是一方面,非主渠道,学校教育会学院化,而原生态的文化重要的是在民间,在于对传承人的保护,将会在牧民居住地建立保护区。
如果没有这一点,没有牧区的传承,就该进博物馆了。
也会搞培训,但不会搞学院派。
” 长调的魅力 “为什么在茫茫草原上最受人爱戴和敬重的是歌手和摔跤手?为什么失去子女的母亲不是悲哭而是悲歌?为什么在草原上连牛羊骆驼也听得懂《劝奶歌》?为什么在流行歌曲畅销无度的当代,民歌在蒙古人心中依然牢牢地占据着统治地位?”克明和朝鲁在一篇文章中这样问道,“蒙古民歌说到底,是一个民族对生命感悟的整体性审美体验。
” 蒙古长调究竟有多大的魅力,“长调歌后”宝音德力格尔曾经讲过她亲历的一件事:她七岁多的时候,有一回父女俩被几头野狼围住,情急之下失明的父亲拉起了马头琴,女儿唱起了《辽阔的草原》,狼群停下脚步聆听,而后慢慢离去。
蒙古人相信,长调是伟大的,又是神奇的,它不仅能感动人的肺腑,而且能打动动物的心灵,这不是夸张之词,也不是偶然的传说。
著名的长调作曲家、研究家莫尔吉胡对此也有过亲身经历,“生第一胎的母骆驼和母羊往往不知道去奶孩子,这时牧民们就要唱起劝奶歌。
我收集过许多劝奶歌,都没有歌词,一个牧民一个调,悠扬、温情而哀婉,我亲眼见过母骆驼听了劝奶歌后终于回心转意,掉下泪来,那场面真是感人。
” 有一首《孤独的驼羔》唱道,“寒冷的风呼呼吹来,可怜我驼羔在野地徘徊;年老的妈妈我想你啊,空旷的原野上只有我一人在!”在马头琴的伴奏下,长调唱出了草原的辽阔、自然的永恒、岁月的漫长、人生的短暂与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歌手则是草原上的牧师,用歌声抚慰着人们的心灵,让灵魂回到本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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