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突然被傅聪那灵动的声响卷入了另一个时空。
说实在的,傅聪技巧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些欠缺;比起霍沃维茨、拉赫马尼诺夫那些魔鬼演奏者,技巧上就更不是一个等级了。
可每次听,却总觉得那音乐的确是把我的全身都给拐走了。
拐到了哪里?不知道,跟着它吧。
那种感觉很好,有点像在蹦极,只不过将身体上的反映换成了思维上的刺激与陶醉,可一曲毕,一切却都不复存在。
每次我都极力地想去抓住什么,是一种有点像线一样毫无形体、虚无缥缈的物质,然而我却无法战胜那种物质,最终总会让它以最高的逃逸速度突破自己的引力。
剩下的总会是一片片失落与空虚…… 忽然想起了那天的昆明湖之游。
在那洁白与纯净的令人惊奇的冰面上,一些浅浅的裂纹在夕阳之余华下铺开。
风,寒得很;湖,大得很;却是第一次感到人能如此亲近、拥抱湖面。
夕阳的射影在时空中凝固起来,比往日多了一种坚毅,与一种无可名状的北方的感觉。
很稀罕的感觉啊!广阔,精练;美丽,却不失品格。
于是我一次次地欲从那晶莹剔透的冰层,那苍天,那极扁的灰色,那极虚幻的树影间抓住什么,可感觉一次次逃逸;即使抓住了,也便稍纵即逝。
一如那音乐,只有发出声响的一刹那,心灵才得以共鸣。
渐渐的,那极扁的灰色变成了一些清晰可见的桥洞,依旧是白茫茫的,可却是真真切切的。
远处也有游人翻下岸来,欢声笑语打破了夕阳的宁静。
孩子们滑起了冰,大人们则照起了相,或者,是互相仍几块冰,体验一下北方。
夕阳更红了些,桥洞壁上的橘红也更浓了些。
庭院,树林都现了影,孩子们更欢了,大人们更乐了;可我,沉默了…… 听着音乐,嘴里哼上了《薤露》“薤上露,何易唏!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是啊,为什么古人在畅饮之时,却吟薤露乎!冰层总会融化,夕阳总会消逝,孩子们的欢笑总会停止,音乐也总会有一个终点。
美好的东西终将稍纵即逝…… 从老庄哲学的角度来看,世间万物又有什么不是稍纵即逝的呢!“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既然总要消逝,那么为何还要去钻这个消逝的无底洞呢?在拥有的时候为什么又不去多想想如何将现有的物质发挥其最大的作用呢?或许有时缺少的,更是一种大气与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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