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朋友电话吵醒,电话打得漫长,我提着步子挪上餐厅,迎面一阵凉凉的风,好像一夜之间从夏天掉到美好的秋天,而昨天我还在恐惧着外面的热浪为着某些工作的破事心灰意冷悲观绝望。
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和苦瓜夫人在青海湖边顶着冷冰冰的细雨,苦瓜夫人要给我拍照,我心想,要笑啊!灿烂起来啦!可是尽管我深呼吸,还是无法掩饰发抖的嘴角。
我常常恍惚,对倏忽而走的光阴不知所措,昨天的今天上个月的今天一年前的今天记忆中的这个季节…这一切构成了人生的链条,时而令人怀念时而令人哀叹。
好吧,我想说一下这几天在听的音乐——南管、王心心。
那一年去ivy家,晚上从外头回来走后面的门,我记得那边有一个庙,天已经完全黑暗下来,庙里有点点的烛光、缕缕的香火,黑暗中,这样的神秘莫测对我却是熟悉的;这时候我听到一种不同于我从小听着的潮剧的戏曲,它雅致软绵,浓情蜜意,听不大懂的泉州话如筝如琴,我心底轻叹这样熟悉又不一样的故乡。
几年后,当我已经听过王心心的《静夜思》,在某次出差石狮的路途中,短暂逗留在一个KTV门口,车子刚停下,我便听见不知何处摆放的高音喇叭正震天动地地放着这种已经变成“文化遗产”的音乐——南音。
王心心便是出生于泉州某“南音世家”的一名女子,由于是未足月,所以出生时身体只有巴掌大,皮肤透明得五脏六腑都看得清,作为老幺,母亲特别珍爱,整整一个月分分秒秒不舍得放开,用体温保护着她,并取名心心,表明这是花了她双倍的心爱。
王心心四岁开始学习南管,精习指、谱大曲,尤其以唱歌最出色,五岁就登台演出。
她生得薄薄的五官,不是特别美,但是素净雅致得让人怦然心动,特别是她几乎不笑、掩藏着无尽的心事的面容,好似一幅画,一副神秘古早的画。
她似乎天生就是唱南音的人,少年时便连获得“全国曲艺新曲目”三等奖、福建南音广播大选赛等大奖。
后来泉州市政府甄选十一位精英,组成参访团赴菲律宾交流。
到达当地却发现,演出者与观众间隔着一层厚玻璃,玻璃外的观众打麻将的打麻将、划拳的划拳,原来在这些华侨富人眼里,这样的艺术家也不过是艺人,最多也只是算乐师!王心心没有和其他人那样在东南亚认一堆干爹揣一口袋钱回来。
她只是一个五官素净唱得一曲好音弹得一首好琴连普通话都讲不好的弱质女流。
1989年,台湾汉唐乐府艺术总监陈美娥与她的兄长、乐府行政总监陈守俊赴泉州交流。
陈美娥也是一位南管艺人,致力于南管事业,于是与王心心成为知音。
此时,汉唐乐府需要一个色艺双绝的台柱子,王心心也需要一个更大的表演舞台,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婚姻成了实现双方愿望的惟一途径。
陈美娥提出来台教学的邀请,“那时到台湾很不容易,尤其我是专业人士,大陆更难放人,同行的台大中文系教授曾永义半开玩笑说,‘娶过来不就好了!’” 陈守俊和王心心开始约 会了,陈守俊那时四十一岁,比王心心长了十六岁。
之後不到一年,王心心以“下嫁南管”的心情嫁给陈守俊,“我的思想其实很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想有南管相随,也就不多想。
”婚後两人过了两年分隔海峡两岸的生活,1992年王心心到台湾,别人毫不遮掩地说,‘连陈守俊都能娶这样的大陆水某,我也可以。
’ 定居台湾后,王心心生活并不如意。
她的一位学生就写道:“然而心心老师看起来就是不快乐,似乎有无限的心事在心头。
其实,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心心老师的婚姻并不登对。
年龄差距不说,外形,气质等皆毫不匹配。
”她那时候因为国语不太流利,所以干脆不说话,这种沉静忧郁的古典气质,也许跟这种经历有关系吧。
在汉唐乐府,虽为台柱子,王心心却没有收到多大的礼遇。
“一个女人家什麽样的活都要会做,出门演出服装、乐器都得自己搬,我常说自己下了台是个不折不扣的搬运工。
”2002年只叹缘份已尽,她带著两名幼子、两只皮箱,离开了汉唐乐府。
2003年丈夫陈守俊也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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