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我们想把乐队重新组织起来,IZZY,DUFF,STEVEN和我四个人要写些新作品,能让AXL感兴趣起来,才能把五个人拉回到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几首歌,但我们需要维持那种速度并保持精力集中。成功就在眼前:原来的那种兴奋感和饥饿感又回来了,我们心中的那团火焰又被点燃了。我们决心要把枪花的音乐当成我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对待。”“我们继续排练,写了几首歌,然后我们就去IZZY那看看他的想法,顺便观察他的精神样貌。我在他的厕所里洒尿,就发现他家的浴缸里落了两厘米厚的灰尘。那浴缸有好几个月没用过了—–那就是当时IZZY真实的情况。那天AXL突然现身了,抛开所有的问题不谈,我们又开始在一起写歌,PRETTY TIE UP就是那天的结晶。我记得IZZY特神,拿了个小鼓扫把和几根弦,攒了一把西塔尔(SITAR)自己那拨拢着玩。都没有多解释的必要了。。。IZZY的状况非常糟糕。”“我们没必要当面去提醒IZZY:有一天夜里出了件大事把他吓坏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IZZY被惊吓的直到今天他都不愿意去说那件事(外语:还挺神秘的,等IZZY的自传吧,估计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你说点什么故事,什么留给别人说,顺便还卖个关子,大家都有书钱赚。。。)。他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老人从印第安纳赶过来把他接回了家休养,他就憋在家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毛病都戒了,直到今天也再没有沾。”“大家又开始了在一起创作排练,当我们开始有了一些实质上的进展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和AXL之间的交流,他告诉我们他和IZZY想在印第安纳写下一张专辑。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俩自打出生就讨厌那个地方,第一时间逃离来了LA,他们从来也没有流露想回家的意思。无论如何,我们的情况太不可预测了,我实在不愿意搬去大乡下,而且在没人能保证我们去了那事情就会一帆风顺的情况下。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让大家远离LA的种种诱惑,我理解;AXL想让大家去一个能给乐队足够的空间的地方好专著于写歌,我也想这样,但起码去一个大城市吧。所以最后我们决定了去芝加哥。离印第安纳不远,方便任何时间IZZY感觉好了可以随时加入我们其他人,或者如果呆不下去也可以立即回家。”“DOUG和我就先去芝加哥探路,最终决定了CABARET METRO,位于城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摇滚场子:三层,一层是办演出的场子,地下室是一间酒吧,二楼是剧院。完美:我们就把整个楼顶的剧院给包了下来,每天排完练,下了楼就有全市最酷的酒吧在等着我们。另外在剧院1公里外的地方我们租了个双单元的小楼作为乐队歇脚的地方。”“我们就全搬了过去,还有我们的设备人员,制作经理,新保镖。其他人住楼下,我AXL,IZZY和保镖住楼上,我倒没意见,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独占着那个空间—AXL直到我们都搬进去一个月后才加入了我们,而IZZY总共住在楼里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1个小时。这是我发现AXL的一个毛病:从他开始考虑一件事到最后要去执行这件事中间的时间可以无限长(外语:好像在挖苦新的GNR专辑10年都憋不出来)。所以,当时那种情况并不是我们之前习惯的工作方式。”连载三十三:“一开始,我并不介意为了照顾乐队中两个一直都不在的成员而麻烦其他人折腾,因为我和DUFF已经把从住所到排练场之间的酒吧一条街当成了我们的游乐场。当时我每天的量差不多3斤多STOLI,还不包括每天晚上在外面喝的其他东西。早上一起来先给自己对一杯,85%的伏特加掺冰。我管它叫冠军早餐。 DUFF和我不相上下,我记得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对一杯加好多冰放在枕头边上;这样第二天一早冰化了酒还是特清新爽口。”“每天早晨我就坐在地板上喝着我的早餐看电视,直到其他人都准备好去排练。我们在METRO排练一下午,有时一直到夜晚,然后在各家酒吧中打消剩下的时光。所以可以说我们的创作能量并不集中,这写一点,那写一点,但是在人员不完整的情况下什么东西也做不出来。”“我现在学会了,就是乐队成员总要呆在一起—-在录制天鹅绒手枪的第二张专辑LIBERTAD的过程中,制作人BRENDAN O’BRIEN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当时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专注—包括AXL—但是我们没有良好的团队意识也不知道如何把大家组织起来。想把乐队做好的欲望我们都有,但我们缺乏的是约束。如果有一个人没报到,剩下的人还是继续工作,但进度肯定会被拖后腿。有一点,DUFF和我就打算整天喝个不停,在我们看来很正常,因为我们有自控能力,不会耽误正经的工作,但在排练之外我们的行为是那么的疯狂这让IZZY根本就无法忍受呆在我们身边,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再接受那种环境。当时我们并没注意到IZZY的感受,就算发现了,我们估计也视而不见—在我们看来,每天该工作的时候他人都不来,这一点我们无法接受,你就更没权力干涉我们的生活方式了。我肯定AXL也有一大套为什么他总不在的理由。问题是在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交流沟通,把所有的问题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机会,最后的结果就是非常深的误会。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同,又从来没有开诚布公的好好讲出来,我们就一直照着以前我们的方法继续下去,心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那时的我们和当初的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所以紧张的气氛就开始在乐队内部繁衍开来。”“我们没有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放任这些小问题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不可收拾。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乐队最需要的就是一名优秀的经理人,能把乐队拉到一起,但我们没有。从始至终,DOUG和我们的公司的管理层根本是毫无作为;甚至好像他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解决内部矛盾上似的。ALAN还是老大,而 DOUG就是差不多我们的保姆,但他除了纵容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们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作为乐队的成员我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乐队内部的问题。我们唯一了解的事情,就是只有当我们五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同样的生活时,我们才能把创作能量聚积到一起。但现在我们成了一个需要别人来管理组织的乐队,每个人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当初那种万众一心的感觉消失了。指责任何人都没用,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没有AXL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但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是极大的侮辱,这种对AXL的不满膨胀到了相当的程度,直到当他终于来到芝加哥的时候,我们对他在心里德抵触特别大。我们就是一只基本上没有任何自控力的乐队,而现在连那一点点的约束都没有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我们也没有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处理当时的情况。现在看回去我不知道说是天真好还是无知好,但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塘浑水中搅了一把。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其他人,‘我们就要这么继续下去吗?我们怎样才能让大家和睦相处在一起?’我们需要清醒的认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如果有任何问题发生,我们应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没有。除了公司的管理层不愿插手调节乐队的内部矛盾外,最终导致乐队解散的催化剂就是我们成员之间没有足够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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