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族器乐的历史悠久。
从西周到春秋战国时期民间流行吹笙、吹竽、鼓瑟、击筑、弹琴等器乐演奏形式,那时涌现了师涓、师旷等琴家和著名琴曲《高山》和《流水》等。
秦汉时的鼓吹乐,魏晋的清商乐,隋唐时的琵琶音乐,宋代的细乐、清乐,元明时的十番锣鼓、弦索等,演奏形式丰富多样。
近代的各种体裁和形式,都是传统形式的继承和发展。
民族器乐有各种乐器的独奏、各种不同乐器组合的重奏与合奏。
不同乐器的组合,不同的曲目和演奏风格,形成多种多样的器乐乐种。
各种乐器的独奏乐是民族器乐的重要组成部分。
琴曲《广陵散》、《梅花三弄》;琵琶曲《十面埋伏》、《夕阳箫鼓》;筝曲《渔舟唱晚》、《寒鸦戏水》;唢呐曲《百鸟朝凤》、《小开门》;笛曲《五梆子》、《鹧鸪飞》;二胡曲《二泉映月》,等等,都是优秀的独奏曲目。
纯粹用锣鼓等打击乐器合奏的清锣鼓乐,音色丰富,节奏性强,擅长表现热烈红火、活泼轻巧等生活情趣。
如《八仙序》(浙东锣鼓)、《十八六四二》(苏南吹打)、《鹞子翻身》(陕西打瓜社)、《八哥洗澡》(湘西土家族“打溜子”)等。
由各种弦乐器合奏的弦索乐,以优美、抒情、质朴、文雅见长,适宜于室内演奏。
如《十六板》(弦索十三套)、《高山》、《流水》(河南板头曲)等。
用吹管乐器与弦乐器合奏的丝竹乐,演奏风格细致,多表现轻快活泼的情绪,如《三六》、《行街》(江南丝竹),《雨打芭蕉》、《走马》(广东音乐),《八骏马》、《梅花操》(福建南音)等。
由吹管乐器和打击乐器合奏的吹打乐,演奏风格粗犷,适宜于室外演奏,擅长表现热烈欢快的情绪。
如《将军令》(苏南吹打)、《大辕门》(浙东锣鼓)、《普天乐》(山东鼓吹)、《双咬鹅》(潮州锣鼓)。
有不少吹打乐种,在乐队中兼用弦乐器,因而音乐兼具丝竹乐的特点,如《满庭芳》(苏南吹打)、《五凤吟》(福州十番)等。
一般说来,北方流行的吹打乐重“吹”,吹奏技巧高;南方流行的吹打乐重“打”,锣鼓在吹打乐中起重要作用。
传统民族器乐演奏多与民间婚丧喜庆、迎神赛会等风俗生活,以及宫廷典礼、宗教仪式等结合在一起,较少采取纯器乐表演的形式。
民族器乐的实用性使不少器乐曲牌因用于不同场合而产生变化。
传统民族器乐曲都有标题,分标名和标意两类。
标名性标题只给乐曲取名以示甲与乙之区别,它和音乐内容无直接联系,如《工尺上》、《四段锦》、《九连环》、《十景锣鼓》等。
标意性标题以曲名、分段标目和解题等提示乐曲的内容,如《流水》、《霸王卸甲》、《赛龙夺锦》等。
民族器乐曲按传统习惯分为“单曲”与“套曲”两类。
单曲多为单一独立的曲牌。
套曲由多个曲牌或独立的段落联缀而成。
如南北派十三套琵琶大曲,晋北的八大套等。
如按乐曲的曲式结构类型分,主要有变奏体、循环体、联缀体、综合体等,其中以变奏体、联缀体最为多见。
创作中各种变奏技法被广泛运用。
民间艺人在一首曲牌反复演奏时,善于用各种演奏技巧对旋律作加花装饰而形成变奏,如《喜相逢》(笛曲)、《婚礼曲》(唢呐曲)等。
“放慢加花”也是一种常用的变奏手法,它将“母曲”的结构成倍扩充,同时作加花装饰。
如《欢乐歌》(江南丝竹)、《南绣荷包》(二人台牌子曲)、《柳青娘》(潮州弦诗)等乐曲都把“放慢加花”的段落安置在“母曲”之前。
另一种变奏手法是采取变化主题的结构,如二胡曲《二泉映月》主题在其后的五次变奏时作句前、句中或句末的扩充和紧缩。
而琵琶曲《阳春白雪》中之《铁策板声》则采取结构次序的倒装。
这种结构次序的变更在锣鼓段中更为常见。
20世纪20年代以来,刘天华、聂耳等对民族器乐的继承和发展做过一些工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音乐工作者继续对各种优良传统曲目进行整理、加工、改编,使乐曲原有精神得到更加完美的表现,同时还涌现出大量的新作品。
乐器改革方面,在统一音律、改良音质、扩大音量、方便转调、增加低音等方面有了很大进展,并产生了大型民族管弦乐队合奏等新品种,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都有了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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