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摇滚的先驱平克·弗洛伊德乐队一直与滚石、披头士相提并论,其最初以迷幻和太空摇滚赢得知名度,而后发展成先锋摇滚乐队,他们在全球坐拥2.5亿张唱片销售量。
1973年发行的《月之暗面》专辑在美国排行榜上停留15年,已达800周,这一纪录,至今无人打破。
对于60后、70后的中国文艺中年们来说,平克·弗洛伊德就是他们青春年华里最绚丽迷幻的一道风景。
平克·弗洛伊德以哲学歌词、音速实验、创新的现场演出闻名——他们非常大胆地融合了各种声音元素,如收音机的声音、钟表滴答的声响、剧烈的心跳、环绕音效的脚步声。
乐队灵魂西德·巴瑞特是一位富有冒险精神的吉他手,凭借他的想象力以及从事物中萃取精华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运用放大器随意地探寻音乐和声音的失衡、扭曲,制造出回声机、磁带和其他效果。
巴瑞特的一个标志性演出就是通过一台老式回声机来弹奏吉他,同时用Zippo打火机来回在吉他弦上滑动,制造出一种神秘且带有金属质感的鸟儿鸣叫,仿佛来世的声音。
1964年,在伦敦一所学校学习的罗杰·沃特斯(贝司手)、理查德·赖特(键盘手)和尼克·梅森(鼓手)一起排练。
1965年,沃特斯剑桥高中的同学西德·巴瑞特的加入使得乐队形成。
由于巴瑞特非常崇拜20世纪初黑人爵士乐大师平克·安德森和弗洛伊德·康塞尔,而将乐队取名为平克·弗洛伊德。
1967年春天某晚,伦敦郊外的一场演出结束,乐队挤进一辆小汽车里,在驶回伦敦的路上,大伙们讨论着乐队的发展——就在几个星期后,平克·弗洛伊德同披头士所在的EMI唱片公司签下合约,录制了他们具有历史意义的首张专辑《黎明门前的风笛手》。
起初,平克·弗洛伊德演奏那种司空见惯的节奏布鲁斯,在多如牛毛的乐队中间还显得相当平庸。
但艺术青年巴瑞特的作用渐渐显示出来,他写的歌,以几组特定和弦为基础,人声部分有着明亮的旋律。
歌词部分呈现多样性,如《天文学家多米尼》灵感来自科学书籍;《第24章》灵感则来自《易经》;《马蒂尔德妈妈》来自巴瑞特在剑桥的童年经历。
他还会花一个月时间创作《阿诺德·雷尼》,以电报般简洁的词句,生动地描述了一个从晾衣绳上偷取女人内衣,结果进了监狱的男人。
巴瑞特的作品流露出诗人的敏感和孩子般的好奇心,这些让人易于接受的迷幻乐段,配上迷幻的吉他和神圣的风琴(有灵魂升入天堂的作用)实践起来效果不俗。
1987年,罗杰·沃特斯接受《滚石》杂志采访时表示:“巴瑞特的歌里面最棒的东西是:透过那些奇异的思想和被疯狂地放在一起的念头和词句,可以看到一种非常强有力的,对人性的把握。
它们都是精粹的人类之歌。
这也正是我一直努力去追求的。
在这个意义上,我感觉自己和他之间存在一种坚实的联系。
”1967年,《黎明门前的风笛手》问世,在英国排行榜上停留了7周,整张专辑可与披头士《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一争高下。
之后,《月之暗面》以及《迷墙》将平克·弗洛伊德推向成功的巅峰,然而巴瑞特的名字却没有出现在这些专辑里面。
1967年6月,平克·弗洛伊德推出了他们的第二支单曲《看着艾米莉游戏》,这首歌精确地抓住了英国本土“爱之夏”特有的鲜明色彩,登上了英国排行榜前十位。
西德·巴瑞特也跻身于歌星行列,但他开始服用LSD,这既给他带来灵感,也更多地使他变得越来越疯狂。
许多报道都说他与乐队一起表演时,整场演出里只是乱弹着一根弦,有时甚至根本就不弹。
在旧金山的一场表演中,当他们演奏“星际超速行驶”时,巴瑞特慢慢地让吉他失谐。
观众似乎很享受于这种失谐的效果,他们没意识到当时乐队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在1967年底的一场演出中,巴瑞特将碾碎的镇静剂和一整管Brylcreem塞到头发中,这些东西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融化,流到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像个融化着的蜡人。
乐队很担忧巴瑞特失控,他们减少了美国巡演的场次,并邀请来了大卫·吉尔默作为乐队的第二吉他手来代替不能正常演奏的巴瑞特。
于是,在舞台上,巴瑞特在舞台上游荡着,时不时委屈着加入乐队的表演。
1968年初,忍无可忍的平克·弗洛伊德决定踢走了它们乐队的灵魂,让大卫·吉尔默取代他的位置。
离开乐队后,巴瑞特开始了短暂的独唱生涯,推出专辑《轻狂的讥笑》,这些歌曲是飘忽的——《看着艾米莉游戏》半是孩子气的天真无邪,半是惊心动魄的急流直下,是那个“爱之夏”当之无愧的迷幻国歌;《无益的尝试》和《黑暗的地球》具备一种生硬而坦白的纯净;《柠檬水宝贝》写道“冰冷的钢铁之手把小丑们的聚会打出门外”;《一茶碟秘密》这首轻快、碎裂的歌曲折射了他头脑中支离破碎的世界。
1971年,巴瑞特接受《滚石》杂志摄影师米克·洛克的采访,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接受采访:“我正在消失,我在躲避大多数事物,我正在走上一条下坡的小路。
”当时他只有25岁。
之后,他成为了一名生活在剑桥这座城市里的隐士。
他会在音乐用品街游荡:“乐器店和录音棚才是我本来应该在的地方,我有权待在这些地方。
这里才是我的世界和故乡。
”《继续闪耀吧,你这疯狂钻石》是一首史诗般的布鲁斯,它更像是作者罗杰·沃特斯的一封公开信,表达对巴瑞特的想念。
1975年6月,《继续闪耀吧,你这疯狂钻石》在伦敦录音棚里混音时,一个穿着皱巴巴衣服,肥胖的,头发和眉毛都剃光了的人在工作室里游荡。
一开始没人认出这是何方神圣,直到45分钟后,大卫·吉尔默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这首歌曲的主人公——西德·巴瑞特,这天还是他29岁的生日。
1982年,吉尔默回忆道:“你多年的老朋友就和你坐在同一间小屋子里,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你都没有认出他来。
” 沃特斯承认他当时看到巴瑞特的样子都快崩溃了,以至于流了“该死的眼泪”,他让人重放歌曲,巴瑞特开口:“干吗再放,你们不都听过一遍了吗?”西德·巴瑞特离去,乐队确立了以罗杰·沃特斯为创作核心的结构。
这是平克·弗洛伊德的第二阶段,可以说是去西德·巴瑞特化。
但巴瑞特的命运却仍然时隐时现地困扰着乐队。
特别是沃特斯在《月之暗面》与《迷墙》中对感情危机和对摇滚歌星的精神错乱的省察。
《月之暗面》这张在艺术和商业领域都获得成功的专辑问世,以其对现实生活的不安、疯乱、恐惧描述和无尽的幻想空间构成了一个恢宏而极富内涵的音乐画面,创造出前所未有的视听享受,将迷幻摇滚带到了极致。
这一时期平克·弗洛伊德的风格开始转向旋律型,音效、和声以及器乐的组合,创意没那么张扬了,融合古典乐的元素,更为悠扬悦耳,在沃特斯诡异的贝司走线和赖特浑厚的键盘和声下,吉尔默的吉他旋律格外迷人,甚至有些神圣高远。
填词方面,沃特斯宏大的视角和深刻的哲学见识及政治意味令音乐的严肃性和现实意义得到升华。
巨大的成功带来膨胀,沃特斯这个对老师和极权无比仇恨的天才(演出夜夜爆满,成为个人总收入累计3.5亿美元的摇滚大明星),越来越专横。
1980年,键盘手理查德·赖特因与他意见不和而脱离乐队。
到了1983年,《最后的乐章》几乎全是由他一人主唱,其他人简直就成了他的雇佣者,专辑中几乎都是他反战争的苍白的歌声,而且乐队的声音变得有些陈腐。
随后,乐队在沃特斯同队友大卫·吉尔默、尼克·梅森的反目成仇中彻底破裂。
平克·弗洛伊德的第三阶段,大卫·吉尔默成了新一代的舵手,乐队整体风格有所转变,乐曲变得悦耳,同时想营造一种博大的意象。
而犀利程度和乐曲变化的丰富程度却有所下滑。
1979年问世的《迷墙》再次让世界震惊,这是一张摇滚歌剧性质的双唱片,总长一个半小时,大部分由罗杰·沃特斯撰写,讲述了英国歌手平克从孩童起的成长过程,带有沃特斯和西德·巴瑞特的自传影子。
平克父亲阵亡于二战,他在摧残个性的教育制度下成长,逐渐个人同外界筑起一座高墙,并开始吸毒,陷入疯狂状态。
最后在《审判》中,高墙被推倒,结束曲《墙外》表现平克重新回归社会后的迷茫和无助。
“我们的生活有太多无奈,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更糟的是,我们失去了改变的想法”。
演出场地一直是平克·弗洛伊德引人注目的亮点,《迷墙》的演出现场在蕴含了丰富的欧洲古典文化与骇人灾难的庞贝古城,古典与现代、感性与激情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与交流。
1990年,《迷墙》“柏林墙”演出现场版,其政治鲜明性不言而喻。
《迷墙》还有另一个版本:1982年,英国敏感派导演阿伦·派克执导了同名电影,它是后现代电影的经典,用意识流和超现实主义的拍摄手法制作。
“我们都是墙上的一块砖”是《迷墙》中反复唱的一句歌词。
是的,平克的孤独就是一堵墙,它沉迷于自己的空间里冲不出精神的枷锁,它在墙内的世界里疗伤却要承受更多墙外给予它的伤害。
其实,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给自己建造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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