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趣的是,@水之甘然 認爲 @Bobo alcazar 的認識是顯然錯誤的,這種認識纔是顯然錯誤的。
我們來考慮這種認識的論據。
原文作者提出的錯誤認識,論據有三:如果《簡化字方案》有這種意圖,明顯是被現實深刻的打了臉。
有這種認識的往往是對漢字本身的理解有誤區。
漢字簡化,實際上與白話運動、普通(國語)話互為表裏不可分割。
背離語言現實談論文字簡化、繁簡問題都是耍流氓。
論據一的所謂「被現實打臉」不是良定義的,即使我們將其定義爲此後的「國務院廢止二簡字」一事,也不能因此否認新中國政府主導文字簡化的初衷。
論據二談到的「漢字本身的理解」本質上是將漢字歷時化了,我們考察中國歷史上漢字由甲金到籀到簡帛到篆到隸草楷行,漢字的構形確實是在不斷變化的。
漢字的表義功能也在逐漸淡化,但將漢字簡化置於一個過大的背景下討論,已經是偏離題目的行爲了。
論據三提到的「不可分割」是片面的。
一方面,文字是語音的記錄,語音是文字的表達,從這一角度看二者是不可分割的。
另一方面,改革文字是改革字形而非語法,統一語言是統一語音而非語態,從這一角度看二者又是可以分開看待的。
當然我們可以看到,正是因爲漢字在當時需要被拉丁化,「推廣漢民族共同語——以北京語音爲標準音的普通話」也便與「使文字走上拼音方向的根本任務」產生了直接關聯。
當文字已然被決定走向拼音化,爲了實現這一目的,首先就要要求建立發音統一的民族共同語。
在這一基礎上,我們來回答題主所提的問題。
其一,新中國取消繁體字原因是什麼?這一提法是不準確的。
繁體字是在簡化字出現時同時存在的對立概念,在簡化字出現之前,繁體字一詞本身並不存在。
因而這一問題應表述爲「新中國推行簡化字和傳承字的原因是什麼?」這就很好回答了,附議 @Bobo alcazar。
我們翻開《全国文字改革会⿰言义文件汇編》,在吳玉章同志致開幕辭後,郭沫若同志便首先指出,在闡述將漢字從象形文字的體制改革而爲拼音文字並非輕而易舉後,郭沫若同志指出,這便是推行簡化字和傳承字的初衷。
其二,還有可能恢復嗎?注意到題主詢問的既不是必要性也不是重要性,而是可能性。
這就很好回答了。
新中國推行簡化字和部分傳承字是基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那麼我們只需要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立法法》,由一個代表團或者三十名以上的代表聯名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提出修改這部法律的法律案,然後經過主席團或者專門委員會審議列入會議議程,在各種調研審批審議開會之後,如果法律案通過了,法律修改就完成了,然後就可以恢復全部傳承字了。
綜上,完全有可能。
順便扯點別的。
其一,法律從來沒有對「書寫」進行過任何規定,因此在書寫過程中字形是不限的,個人選擇寫什麼字完全出於個人意願(除了高考規定「筆試一律用現行規範漢語言文字答卷」)。
因此那些只知道在評論下刷屏「壹隻憂鬱臺灣烏龜尋釁幾羣骯髒變態囓齒鱷龞,幾羣骯髒變態囓齒鱷龞圍毆壹隻憂鬱臺灣烏龜」的人可以省省了。
「從來就沒有人限制你的日常書寫」這句話要是能印在這些人的腦子裏就好了。
其二,正是由於簡化字的初衷,現在的簡化字方案並非完美的。
我們不否認其中存在許多優秀的例子,但我們也同時不能忽視那些亂七八糟瞎合併亂簡化的部分,這部分字使得漢字的簡繁轉換不可逆,漢字信息量下降,「一些人沒有纔幹,根本上不瞭臺麵」。
因此,如果國家對文字改革還能有所行動的話,不如考慮漢字簡化的合理化(把表外不類推確定下來也可以考慮啊)。
其三,漢字的表義功能在不斷淡化,表音功能在擡頭,「囧」「懟」「慫」的出現便可爲證。
作爲觀察者我無力改變,只能歎爲觀止。
其四,與此同時那些提倡「一步到位回到小篆/甲金」的人也可以省省了,這纔是上面所說的「對漢字本身的理解有誤區」。
二者都不在同一個構形系統內,何況甲金處於文字形成早期,構形高度象形化,如何相互轉換。
不過我倒非常樂意想象一個以隸定字作爲規範字的社會,應該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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