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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头条 > 许嵩最悲伤的歌词是哪句?
时间:2019-12-11     来源:网络资源     标签:

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了东墙,后来有人看见他冒雪背着行囊暗夜离开,丢下老 丢下少 他是否也曾无奈,一去若回来 老家的酒香还在不在。

【拆东墙】1.从前有个祖传的小酒馆,在老街上开了几百年。

小本生意挣不了什么大钱,偶尔有人办喜酒满月酒的能添点收入。

好在人熟地熟,也能混个小康。

老掌柜没念过书,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对他寄予厚望。

他狠了狠心,拿出一大半收入,把儿子送到全县最好的私塾。

前一天晚上,拉着儿子到祠堂里,扑通一声,双双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然后语重心长地嘱咐儿子:“爹这辈子也就赔在这馆子上了,你可得好好学习,爹娘还指望你光宗耀祖呢。

”少东家听了这话,胸中豪气激荡,壮志凌云。

便下定决心悬梁刺股,一定考上状元给列祖列宗脸上增光。

寒窗苦读这十年,少东家天不亮便赶去私塾,踏着第一缕阳光,背三字经;夜半未央,便秉烛蹲在酒馆的东墙边,背太白老杜的传世诗篇。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2.就这样过了好多年。

这些年间,少东家和同窗五次北上长安赶考,五次未中。

踌躇满志出门,灰头土脸而归。

每一次他们都会在临行前,对父老乡亲说:“我们要做心里只有天下和百姓的清官,绝不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可惜,这话说的有点早。

作为一个小老百姓的儿子,当官的前提条件是得先金榜题名,别的以后再聊。

每三年考一次,算下来少东家也快到了而立之年。

老掌柜一提起娶媳妇儿的事,少东家就两手一背,忧国忧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拘泥于儿女情长,误了大业。

”老掌柜知道自己儿子有多轴,闷头读了这些年书,脑子难免迂腐,便也不再说什么。

又是一年科举时。

老板娘含泪给儿子收拾好包袱和盘缠,送他到村西口。

“我儿此去长安路远…”“可万万保护好自己,看好钱包,到客栈给爹娘来信,不要被女人骗,遇见打劫的快喊‘英雄饶命’…娘,都第六回了,您就不能换两句吗?”彼时,少东家策马扬尘,消失在村口的黄沙大道上,一派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他想着,终有人能从他油亮的发髻和攥得发红的拳头里,看出他的不凡。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 3.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少东家跟着同窗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来到了小城最热闹的勾栏青楼。

这里的姑娘身姿摇曳,纵声大笑。

少东家一下红了脸,闭了眼不敢看这纸醉金迷之地。

“公子爱茶还是好酒?”他闻言抬头,正对上一个姑娘的盈波秋目。

这一眼,看得他头晕目眩,就要喘不过气来。

“公子是读书人?”“在下…是。

”“敢问公子喜欢谁的诗呢?”“李,李太白。

”“可巧,小女子也偏爱太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心下一惊,抬眼偷瞧,便想:这女子不爱婉转的相思句,偏爱太白的气魄,想来是个性情中人;又生的如此楚楚动人,如何流落到这烟花之地呢…“姑娘好见识,小生偏爱太白的…”烛火惺忪,夜色便在几番推杯换盏中荡漾了。

少东家的头到次日下午还是晕的。

聊天内容记不全了,只记得姑娘说,“我和那些相信赎身谎言的小姑娘不一样,我见过大世面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几分能信?”于是自己抓着姑娘的手说了句:“我对天发誓,考上状元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赎身!娶你过门!”姑娘笑他憨,眼神却有几分动容。

他一笑,又开始头晕目眩了,只是心里多了几分从未感受过的甜蜜和紧张。

不知是昨夜的酒,还是姑娘的香腮朱唇。

4.半月后,朝廷的车马载着圣旨,浩浩荡荡地南下,史无前例地停在了小城里。

全县的人都伸着脑袋来瞧热闹。

轿里的公公用兰花指展开圣旨,所有人齐齐跪下。

“恭喜新科状元,请速速随我们回长安面见圣上。

”公公谄媚地笑着,周围人声鼎沸起来。

少东家趴在酒馆二楼的窗户边,听着响动。

一听“状元”二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正要夺门而出,却眼见圣旨交到了同窗手上。

同窗的父亲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见此,连忙掏出一把金叶子送到公公手里。

他愣了半晌,死死地捂住嘴,心中似被什么堵住,眼泪却掉不下来。

随即一片鞭炮声欢呼声,掩盖了他一个人的悲伤。

落榜已是常事,他早已学会了波澜不惊。

虽说从小一同长大的同窗如今飞黄腾达了,他心中自然高兴;可是回头想想自己的境遇,前途渺茫,不由得黯然神伤。

还有,曾许下考上状元要娶那姑娘的誓言。

于她而言,自己只是俗世一嫖客罢了,若是她只是逢场作戏,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5.同窗的践行酒他也去了。

席间,他已微醺,摇摇晃晃地拍着同窗的肩膀,问他还记不记得,做个心怀天下的清官的梦想。

同窗礼貌地笑着扒拉开他的手,说,我自然记得。

便转身被他的商人父亲引荐给几个衣着华贵的官人了。

语气没有半分变化,可他却分明从这个熟悉的人眼里,看到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

酒至半酣,从后堂走上来几个婀娜的姑娘,着鹅黄纱衣起舞,翩然若惊鸿。

他揉了揉眼睛,一眼便认出,中间的那个正是与他漫聊彻夜的姑娘。

舞时,她频频看向他,目如横波,任是哪个男子都不由心魂荡漾。

舞罢,她将手上的红豆手钏褪下,趁旁人不注意,羞涩地塞到他的手里。

手钏上刻着一行秀气的小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恍然间,宾客已散去。

他走出门一抬头,夜空异常晴朗,繁星密布。

这样的场景当时不觉,只是下次可能要隔世才有。

他知道,这一生,若是与她秋毫未犯,当真是可惜。

6.同窗离开的第三天,小城又响起了鞭炮声。

红轿子抬着如花似玉的姑娘,进了小酒馆的门。

只是老掌柜两口子的神情,不像是娶媳妇儿过门,倒像是偷了鸡一般躲闪。

小城的闲言碎语传得灵通。

只消一上午,从街头到巷尾,谁不知道小酒馆的少东家娶了个妓女,一点朱唇万人尝。

真真败坏了祖上清明,脏了这块宝地。

有的男人凑在一起,聊起和那姑娘的一夜春宵,被老婆知道了好一顿收拾。

好在老掌柜两口子憨厚本分,碍着他的面子,大家场面上倒也乐乐呵呵地,夸新娘子倾国倾城。

谁也不知道,践行酒宴那个晚上,少东家孤身来到二十里外的钱庄,借了一百两高利贷,第二天就给他的姑娘赎了身。

婚后没两年,姑娘就给他生了个有酒窝的丫头,笑起来像极了娘,眼里装着一泓清泉和点点星光。

钱,只要慢慢挣,总能还上的。

但缘分若是错过了,便再也无处找寻了。

他不管别人说什么。

只认定,这是他窝囊的前半生里,做过最爷们儿的事。

7.暮去朝来,十几年的光景步履匆匆。

老掌柜两口子先后去世,少东家接手了小酒馆。

当年的姑娘成了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女儿已是亭亭玉立的二八少女,和西街打铁铺的小儿子一早定了娃娃亲。

这些年来,他也学会了伪装。

为了一家三口的生存,他操起爹娘的算盘账本,和媳妇儿一同打点着酒馆里里外外的生意,倒也做得风生水起。

在柴米油盐的平凡日子里,暗暗把状元梦藏进酒窖的某个角落里。

每逢有月的夜晚,便倚在东墙下,像小时候那样,秉烛读书。

有一日,他端壶酒,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发呆,远远看见城门口围了好多人。

听邻居说,是巡抚大人来视察工作。

不一会儿, 街道上人山人海,周围大小官役无数,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县太爷笑得跟个哈巴狗似的。

骑马走在中间的正是阔别多年的同窗,春风得意,好不威风。

“状元郎回乡了!”他正要走上前去打招呼,却发现自己那么渺小,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8.群龙无首时很乱,其实群龙有首时更乱。

巡抚大人来此的第一道令,就是拆。

古街上的店铺饭馆大多是危房,开了好些年,影响市容市貌不说,房屋和食品安全都有待考察。

所以巡抚大人上承圣意,把家乡小城作为试点,拆除部分老房子,归朝廷统一管理。

他的小酒馆不偏不倚处在离衙门最近的地方。

一日,他们一家三口到小城外进货,回来却见酒馆的东墙被拆了一半,周围的商户正对这面参差不齐的土坯指指点点。

他扔下货,满头大汗地跑进衙门,却被两个壮汉拦在公堂外。

巡抚大人正和县太爷一起喝酒。

见他来了,巡抚大人礼貌一笑,邀他坐下。

客气开口道:“你我同窗数载,这样吧,拆除你家的小酒馆,按一平米五吊钱折算。

”见他不言语,巡抚大人又说:“那按一平米八吊钱折算 ,总可以了吧。

”他愣了半刻,瞪大双眼,抓着旧日同窗的绸缎衣袖,嚷着我不能卖,这是我家世世代代的祖产,若卖了我死后如何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啊…显然,两位官老爷没有耐心听他的哀求。

巡抚大人摆摆手,两个壮汉便把他拖出了衙门。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却发现一帮人围在那里,他挤开人群,发现自己的小酒馆变成了一堆土块。

废墟上,只有半块东墙还立着。

媳妇儿无力地倚在断墙上,白皙的脸上鲜血横流,女儿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刚才来了一帮衙门的人,拿着家伙什儿就把墙给推了。

老板娘死活拦不住他们,也是个刚烈性子,就…撞墙自尽了,这才吓走了那帮人…”夕阳西下,秋风四起,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斜阳西风里,望着废墟,蓦地涌下泪来。

9.埋了媳妇儿以后,他终日倚在东墙边买醉。

常有人听到东墙边夜半歌声,如泣如诉,像极了老板娘从前在勾栏时的歌喉。

这事越传越邪乎。

闹鬼传闻不断,当官的强拆民房,逼得老百姓自尽的事情也传开了。

衙门的人为了封口,下令在场的人不许外传。

在一个深夜,打断了他的腿,让他永远无法走出去告状。

屋漏偏逢连夜雨。

媳妇儿头七那天,他拖着瘸腿到镇上买了几根蜡烛,回来就碰上了债主。

十几年前借的一百两银子,这些年挣得已还了大半。

谁知,债主信口开河,说是世道艰难,如今利滚利,你该还老子五百两。

他欲哭无泪,捏断了手里的白烛,心中动了随媳妇儿而去的念头。

可一想到尚未出嫁的女儿,便压下了这个念头。

债主一伙人临走前,甩下一句话:“三天内还不上钱,我就把你女儿买到妓院去。

”他开始怀疑,这些年来的安稳生活,尽头一定是温柔和月光吗?也许不是。

10.日头昏黄,晚霞似血,洒在小城的断头台上。

天边乌云集中,有大雨倾盆的势头。

周围人头攒动,七嘴八舌地吵嚷着。

台中间跪着一人,反手缚着,身披囚衣,乱发覆面。

身边立着膀大腰圆的刽子手。

支着柄大刀,面无表情地望向远处。

他干这行儿也有年头了。

早没有了刚入行时的紧张和害怕,那些血肉模糊的噩梦也再不敢侵扰他。

街坊四邻纷纷赶来,围成一圈,对着台子指指点点。

“老掌柜那么老实,真没想到儿子能杀人…”“听说他考了一辈子状元,都没考上,娶了个妓女还让衙门把房拆了,真惨…”“这都是叫当官的给逼的啊。

”……同情者有之,不屑者有之,还有女人抱着不足周岁的孩子来看热闹。

孩子天真不知何事,懵懂地咬着手里的糖葫芦儿。

“犯人对杀害钱庄老板的事实,供认不讳。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台下的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刀光一闪。

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出手利索,鲜血四溅。

11.“公元六五九年 十九岁 他接他爹的班,考不取功名的后果是接手自家的酒馆,又听说同乡谁已经赴京做上小官,他的梦 往来客谁能买单,代代叹世道难 人心乱 可又能怎么办,他女人的美丽对比映衬出他的难看,朋友说 他不爱 没有爱 只是贪他小财,可他爱 连菜都自己去买。

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了东墙,后来衙门说按一平米八吊钱来跟他折算,他不干 他不干 百年招牌祖祖辈辈流传下来,挣的并不快 但人熟地熟 还算落得个自在,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了东墙,后来有人看见他冒雪背着行囊暗夜离开,丢下老 丢下少 他是否也曾无奈,一去若回来 老家的酒香还在不在,后来有人说那夜他被揍到走路一瘸一拐,兴也苦 亡也苦 青史总让人无奈,更迭了朝代 当时的明月换拨人看,西墙补不来,可东墙面子上还得拆。

”我爱许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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