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段子手Treant ●Week这样教导我们:但从逻辑来说,虽然转基因技术比较新,但破除转基因相关谣言,本应比卧室里开天窗要方便的多。
因为农业育种这个“房子”原来就没屋顶啊!转基因,是把效果基本清楚的生物基因段塞给其他物种,是从生物界内部取基因来改良物种;之前的育种呢?是随机变异出新基因,或者随便杂交不知道哪里来的基因,乃至用高能射线照射,暴力制造本来不存在于生物界的怪异基因,然后发现好的性状就当成良种推广。
什么长期效果,什么负效应……都是试错试出来的,先吃才能发现。
现在你家冰箱里的食品,免不了有辐射育种的后代,比如什么浙辐802大米,山农辐63面粉,你不也吃的开心吗?这都是80年代才出现的辐射新品种,你觉得经过足够的时间检验了吗?中国辐射突变育种研究团队获联合国植物突变育种奖联合国粮农组织、国际原子能机构核技术粮食和农业应用联合司司长梁劬说,植物突变育种技术安全有效,较其他育种方式有一定的优势,坚信该技术未来将对国际粮食以及中国的粮食安全作出很大的贡献。
所以说,如果把基因危机比喻成天上的雨水,在转基因技术出现之前,现代农业其实是一个没有房顶的大厅,里面的居民能不能睡好觉(得到安全物种),全看老天爷开恩不下雨。
只有通过转基因的方式塑造新物种,才能相对准确地引入优质性状,同时最大程度地远离基因危机。
我们不主张绝对信任转基因,但肯定应该一视同仁地考察所有育种方式的安全性,如果不是更严厉地对待传统育种方式的话。
当然,必须承认,转基因技术也不是完美无瑕。
被转来的新基因、让基因换个物种的操作、被改变基因的物种,都不可能做到100%的安全。
但天窗就算漏水,也肯定比没屋顶好;因为就算天窗根本没有玻璃,你起码也大概知道哪里会漏水,以及哪里可以放一张干燥的床。
要是怕天窗漏水就拆了新屋顶,强迫大家停在靠射线随机筛选基因的时代,追求“自然食品”的人以后就不要打算睡觉了。
转基因技术如此有助于人类福祉,为何还招人恨呢?这是因为转基因技术的宣传从一开始就走偏了。
上来就龟缩防御的球队很少能守住平局,放弃主动权的(舆论)战争必然会输。
科学家们总是说明自己的安全标准多么高,设备多么先进,产品多么无害,企图用辩解去辟谣。
可是越辩解,公众越觉得你心虚;越检验,舆论越强调你的设备“破坏了自然规律”。
所以,不破不立,宣传应该首先针对旧体系的缺点,指出随机育种既不安全,也不“自然”,唤起读者的情感共鸣;然后宣称转基因技术是回到生物界内部选取基因,彻底抛弃此前用辐射制造“异类”基因的办法。
把“和谐”、“回归生物本源”的大旗抢到自己一边。
至于转基因技术的其他效果,比如避免滥用农药、缓解人道主义危机,减轻农民劳动强度,哪个不能拍一部声情并茂的电影,哪个不能让当事人现身说法赞美时代的进步?哪个不能用事实把旧的农业技术黑成吃人的旧社会?你在片头就让专家带着一大堆设备出来装逼格有什么用?读者一旦被代入你的感情,在抹眼泪的同时看一点冷静的数据分析,又有什么难度?一定要记得,宣传的工作顺序是:先声夺人,大言惊人,以情动人,最后才是以理服人。
当然,如果没有“以理服人”这一步,这种做法近乎邪教;但缺了前面三步,那也不是宣传。
要是有人坚持说传统选种最安全,你就该基于事实给它改个名字,叫地表高能(宇宙)辐射变异选种(自然变异和宇宙射线有很大相关),看他还敢宣扬传统不?现在回想起来,我对生物学和医学的很多基础知识来自高士其的科普旧文。
高老先生虽然算是中国生化学科的泰斗(1930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医学研究院,曾任中央医院检验科主任),但他乐意为中国最无知的人做科普。
他写文章,总是不厌其烦地使用拟人手法,哪怕容易引发歧义也在所不惜;同时把大段的篇幅用来渲染病菌和无知带来的惨痛生活,这才是真正懂科普,懂宣传的人。
中国部分网民对转基因本能地进行嘲讽,就是因为今天的科普人很难兼有高士其先生的学识和宣传技巧。
楼下几位朋友怕是还要学习一下高士其先生的科普精神——有教无类,不把低端读者当对手。
类似地,虽然阿西莫夫以写百科全书的精神写了无数科普作品,但他对科学事业最大的推动恰恰来自那些技术细节经不起推敲的科幻小说。
美国化学学会在阿西莫夫去世时正在开会,听说噩耗后全体默契地休会致哀,这是为他的学术成果,还是向他的科普宣传技巧致敬?毫无疑问,宣传技巧本身是中立的,并不是只能用于科普宣传,反科普宣传也一直在用。
转基因邪教的谎言不说了,哪怕崔永元不知道一氧化二氢,也能通过制造恐慌来赢得粉丝。
今天我还看到一个新案例:法兰琳卡广告“我们恨化学”被质疑反科学 北大教授要状告央视8套请注意广告的关键词:“恨”不是坏,不是有害,不是有毒,而是一个弱女子娇滴滴的“恨”。
这就是以情动人在先,只是接下来的剧情是赚钱而不是科普,让一部分观众产生共鸣的同时忘掉化妆品也是化工产品的事实。
所以,题主问:答案就是中国的反科学思潮已经熟练掌握了宣传技巧,而科普工作者还没有;中国的广告策划人能拉的下脸皮,放得下架子,而科学界还放不下自己的矜持。
什么时候中国的科普工作者在坚持理性和人类福祉的同时能懂得“寇能往,我亦能往”。
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受过教育的观众是有理性的,一旦被感性的“引子”激发出来,能认真地分析事实,他们一定能认识到自己真实的利益所在。
有利益打底,不信反科学思潮还站得住。
重合话题怎么看美国批准转基因三文鱼作为食物在美出售? – 马前卒的回答向自己身边的人澄清谣言有错吗? – 马前卒的回答当然了,可以说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
段子手们只在乎惊悚和虚拟的“逼格”,科普的一方则既要考虑正确严谨,又要考虑易于被人接受,显然束手束脚。
打个比方,如果没有食品监管部门和卫生部门,卖垃圾食品的一方只需要考虑口味和上瘾性,卖健康食品的一方则需要兼顾口味、营养和卫生,显然是制作健康食品的一方成本更高,压力更大,在竞争中更不利。
千百年来,科普的一方制作了无数严谨、有趣的模型才能让大众信服,迷信和神秘主义的一方只需要开动想象力去迎合人类惰性的一面。
所以人类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
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的事情,不是网络时代才有的。
但这正是人类进步的方式。
为什么在不公平的情况下,科学和科普还在艰难的前进呢?因为科学家们可以就相同的实验结果最终达成一致,神学家们则各有各的解释,所以科学就像龟兔赛跑里的乌龟,积跬步以至千里。
而科学家们能通过事实和逻辑达成一致,还意味着知识可以积累,科普方式也可以代代相传。
比如说著名的马德堡半球实验,就是一个科研兼科普的好例子,因而走进了我们的物理教科书,为几百年来的人类学生提供直观的大气压科普。
中国刚刚拥有载人航天能力,就把物理课开到了空间站,也是试图用有趣的太空失重环境给枯燥的物理包上一层“可口”的糖衣。
为什么刘慈欣等科幻作家,在科技领域基本上只对IT和航天感兴趣? – 马前卒的回答阿西莫夫的银河帝国系列,你能告诉我,他写了哪个技术领域?航天?原子能?微缩胶卷?但那依然是最伟大的科幻作品,让人类思考如何应对宇宙带来的文明割裂,思考文明在航天时代是否会崩溃,思考人类社会如何在思想进步和科技进步之间取得平衡。
所以,你问的问题本身就偏了。
【只对IT和航天感兴趣】?实际上,合格的科幻作家真正感兴趣的是人类自身。
即便技术没有特别的进步,只要发生(设定)了和技术相关的巨变,他们也能创造出优秀的科幻作品。
比如包括“辐射”系列的末世类作品,设定的不是科技进步而是倒退。
但通过讲述崩溃中各种各样的人类社会微景观,读者感受的是浓浓的“科幻味”。
这段关于各个避难所的介绍,就用荒诞的黑色幽默反映了科幻精神的本质:相关话题:《三体》讲了个什么故事? – 马前卒的回答如果地球上海洋突然被抽空,海底会出现什么情况? – 马前卒的回答如何优雅地破坏钢筋? – 马前卒的回答新中国成立后建成哪些特别有格调的建筑? – 马前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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