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one一个 2014年3月21号的回答 @坐在后排的兄答Mrt橙橙:那年,我在准备一个考察报告,在青海省玉树州,要去几个礼拜。
出发前一天,我和她约在一家咖啡馆。
二楼没什么人,投影幕布放着电影。
电影放完后,发现她的脸色很奇怪,两只手死死揪着衣角,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
一滴泪流下脸颊,又是一滴。
她开始哭,“嗷嗷”的。
从没见过一个貌似文静的姑娘会这样哭。
第二天,她没来送我。
她说受不了这样的离别。
荒凉的高原,稀薄的氧气,阳光耀眼冰冷,雪山庄严永恒。
巴颜喀拉山的风雪之夜,车差点栽下悬崖。
一块石头死死卡住后轮,救了我和司机的命。
这里是无人区,没有信号,海拔4600米。
八月的夜晚,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度。
惊魂未定的我们穿上了所有能穿的衣服,依然冻到簌簌发抖。
远方有车灯刺破漫天风雪,是一辆大货车。
我跑到路中间,挥舞着外衣呼喊。
灯光越来越刺眼,丝毫不见减速。
我甚至看清了车窗里两张漠无表情的脸,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溅起一地雪水,从身边擦过。
那一刻,心比雪更冷。
当这条路还叫唐蕃古道的时候,就以土匪出没闻名。
夜车司机从来只求自保,轻易不敢停车。
吃干粮,跑步,做俯卧撑,拼了命让身体热起来。
你无法想象,两个奄奄一息的人,居然在来来回回搬石头,为了不被冻死。
高原耗尽了我们的体力,瘫坐在雪地里,感觉体温一点点在流逝。
更糟糕的是,随时会把狼群引来。
我努力回想一切让我觉得温暖的面庞,只为了不让自己绝望。
意识渐渐模糊,如风中飘摇的酥油灯。
我用力咬自己的手,让自己清醒片刻。
然后掏出只剩半格电的手机,用冻僵的手指按下几行字,算是遗书吧。
不知何时我沉沉睡去,醒来时风雪已经停歇。
乳白色的雾霭弥漫了静谧的山谷,远处山坡上有黑点移动,那是觅食的野马群。
一夜暴雪,让“富饶青色的大山”巴颜喀拉成了一座雪山。
一辆从囊谦开来的巨型卡车,擎天柱一般,把我们的车拽了上来。
重新发动,才开出一百多米,司机停下了。
路边的栏杆破损扭曲,谷底有招魂幡飘动。
司机说,这里死过人。
差一点,我就化作经幡一座。
后来我问她,那天为什么哭?她说看到T800(一种耐高温的碳纤维)被沸腾的钢水吞噬,害怕我也会这样消失在风雪中。
她常抱怨,上了坏人的当,不该那么轻易嫁人。
那天她看着狗血的电视剧,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人家求婚多浪漫,老娘呢,连个情书都没收过。
”我很无奈,好吧,给你看样东西。
翻出一个旧手机。
熟悉的开机音乐,闪烁的蓝色屏幕:舟,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就娶你。
2008年8月15日5点2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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