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说实话吓了一大跳……本来看赔率,以为肯尼亚那位恩古吉-瓦-提安哥会得奖的,结果居然是他。
不是不高兴迪伦得奖——我挺高兴的,中学是听他和披头士过来的嘛,《答案在风中飘》和《黄色潜水艇》是每个高三生抑郁期自我砥砺的歌曲——只是太意外了。
他这么个民谣诗人(音乐人)+传记作者,真能得奖,此前诺奖对他这类人,不太友好。
美国自从托妮-莫里森后,一直在等。
等啊等啊。
最后,罗斯、麦卡锡、品钦们谁都没有,他得了。
多少有些好玩。
不是说迪伦不配。
他的诗才(请注意这点)和影响力毋庸置疑。
只是他的音乐成就太巨大了而已。
他一定是诺贝尔文学奖史上,前二跨界的男子,前二我们最熟悉的声音——另一个是丘吉尔(对,丘吉尔得过诺奖)。
而罗斯、麦卡锡、阿多尼斯、欧茨、奥兹们,又一年了……而且我刚意识到,美国人这一得奖,罗斯、麦卡锡、品钦这老几位美国人今生恐怕就……当然,大家又要说村上春树陪跑了、村上万年如何如何了、小李子都得奥斯卡了村上还没得奖巴拉巴拉……说实话:这次惨的真不是村上,而是美国其他老几位;而且,这对村上而言,算是除了他得奖之外,最好的结局。
我估计村上春树这会儿……也许还挺高兴的。
在《海边的卡夫卡》,在《舞舞舞》,在他许多小说里,村上都拼命地夸鲍勃-迪伦。
他相当热爱鲍勃-迪伦。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有段对白:我点下头。
不习惯的人并非我自己。
“求185 平方根的答案,按哪个钮合适?”我问。
“在下一个新车型出现之前怕是难以如愿。
”她笑着回答。
“这是鲍勃·迪伦吧?” “是的。
”我应道。
鲍勃·迪伦正在唱《一路向前》。
虽说过了20年,好歌仍是好歌。
“鲍勃·迪伦这人,稍微注意就听得出来。
”她说。
“因为口琴比史蒂本·旺达吹得差?” 她笑了。
使她笑委实令人惬意。
我也还是可以使女孩笑的。
“不是的,是声音特别。
”她说,“就像小孩站在窗前定定注视下雨似的。
” “说得好。
”我说。
的确说得好。
关于鲍勃·迪伦的书我看了好几本,还从未碰到过如此恰如其分的表述。
简明扼要,一语中的。
我这么一说,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之后,在主角“死去”,或者说,沉入“世界尽头”之前,是这样的:鲍勃·迪伦在唱《轻拂的风》。
倾听之间,我想到蜗牛、指甲刀、奶油焖鲈鱼、刮脸膏。
世界充满形形色色的启迪。
初秋的太阳随波逐浪一般在海面粼粼生辉,俨然有人将一面巨镜打成万千碎片。
由于打得过于细碎,任何人都无法使之复原,即便是御林军。
鲍勃·迪伦的歌使我想起租车办公室那个女孩。
对了,也必须向她祝福。
她给了我极佳的印象。
不能把她从名单中漏掉。
我试着在脑海中推出她的形象。
她身穿令人联想到初春时节棒球场草坪那样色调的绿色运动夹克,白衬衫打一个黑色领结。
估计是租车公司的制服。
她听鲍勃·迪伦的过时歌曲,想象雨幕。
我也想了一会雨幕。
我所想到的雨是霏霏细雨,分辨不出下还是没下。
但实际上是在下。
雨淋湿蜗牛,淋湿墙根,淋湿车。
谁都无法制止,谁都别想避开,雨总是公正地下个不停。
片刻,雨变成模糊不清的不透明雨帘,罩住我的意识。
睡意降临。
这样我即可寻回我失落的一切,我想。
国虽曾一度失落,但决未受损。
我闭目合眼,置身于沉沉的睡眠中。
鲍勃·迪伦不断地唱着《骤雨》。
惭愧地说,我是读了这段,才去认真听鲍勃-迪伦的。
我私人口味,《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是村上春树两部最好的小说之一(另一部是《奇鸟行状录》),他会在这部小说里,为主角送别另一个世界时,听着鲍勃-迪伦?他真是迪伦的粉丝与知己。
作为迪伦的粉丝与知己,看到他得奖,村上君此时应该……很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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