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圈子内的基本交流。
几千年以前,孔子对孔鲤说:不学诗,无以言。
这里的诗指《诗经》,为什么孔子一定要儿子去读《诗经》?难道就因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在当时的社会,《诗经》不仅是经典,是文学名著,还是孔子所在阶层必备的交流工具。
孔子出身没落贵族,也当过大官,后来为了政治理想周游列国,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如果你想要在这个圈子混,就必须要掌握《诗经》。
因为《诗经》是东周上流社会的言语尺度。
你要做公开发言,就必须得拿《诗经》来作为衡量的标杆。
东周时诸侯国之间官方关系紧张,诸侯国内部各派势力争权,往往一言不合就会引起巨大的政治纷争,借用《诗经》中公认的隐喻来说话,是大家最通用的做法。
《左传》说:“子产有辞,诸侯赖之。
”一个会说话的人才,是当时最稀缺的人才。
由此,说话方式也成为士人阶层有别于平民阶层的标志性特征,甚至成为一道天然的阶级分层的屏障。
如果你不会拿《诗经》说事,你根本无法在这个圈子混——这意味着你无法精确雅致地表达个人想法,无法准确无误地发表外交辞令。
其实现代的经典也是这样的。
经典承载的不仅仅是无可复制的文学性,更是知识分子阶层表达和交流的工具。
你看那帮家伙,他们说特洛伊之战的海伦,说海水中升腾的阿佛洛狄忒,说雾气缭绕的洛水女神,说常得君王带笑看,说二八佳人体态酥,说葡萄累累可否采摘,却绝不可能说美女约吗。
历代流传的经典,沉淀了数不胜数的意象,从诗经里被采的薇到圣经里流失的羊,从唐诗里高悬的月亮到希腊神话中某人的脚跟,从佛教里燃不尽的青灯到绿教朝向麦加天房的殿门,当你还在疑惑看这些书到底有没有用的时候,这些东西早就成为一部分人交谈的日常用语。
托尔斯泰在写《战争与和平》开场的时候铺陈了俄国上流社会的宴会,其间充斥着高冷的法文词汇,下面注释写的很清楚:这就是欧洲贵族当时的社交潜规则。
你当然可以嘲笑这帮人装逼,甚至可以成为革命者取而代之,但当朝代更迭稳定之后,这些不良习性都会悄然复兴,成为圈子之间彼此阻隔的隐形边界。
你看,再有钱的商人也会被耻笑没有文化,再高位的官僚也难免被吐槽清风不识字,但“喜欢读唐诗、宋词和元曲,也读过但丁、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和马克-吐温的一些作品”的领导人,即使退位多年,即使权柄不再,却还是得到了许多许多知识分子真诚的怀念。
这就是经典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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