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我这里讲一个大物理学家费曼的故事吧,他的故事能反映很多科学家对于哲学的态度。
费曼先生是一个多才多艺而且好奇心满满的人,喜欢两周时间就去换个课程听,然后就轮到了哲学。
那时候哲学家在讨论《过程与实在》这本书,形式就是研讨会,每个人读每个章节然后讲自己的读后感。
费曼第一个感觉就是这群人用的概念真多真复杂,这辈子没听过的单词都都出现了,然后他注意到“本质物体”这个概念是经常出现的,他自然不懂什么叫本质物体,但是觉得这些人用得那么熟练,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些哲学家应该都知道。
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突然开始讨论“什么是本质物体了”。
这让费曼很惊讶,他们连概念都没法划定就开始讨论了吗?这在物理学家/数学家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然后主讲人就问费曼先生“电子是不是本质物体?”费曼先生回答:“实在是抱歉,我没看过《过程和实在》这本书,实际我不知道怀特海说的本质物体是什么,不过,如果在座的各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么我就能回答电子是不是本质物体。
我问的问题是:砖头是不是本质物体?”费曼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费曼认为本质物体看着更像是“真是存在”而不是“理论构想”。
而电子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物体,其实是物理学家的一种描述现实现象的方式,比如拿波函数和算符去描述基本粒子,所以有些书上把电子画成雾蒙蒙的“概率云”。
因为这样描述和观测结果很接近。
电子只是一个概念性描述现象的理论。
费曼之所以提问砖头是想通过“砖头有没有内部”来科普“电子存不存在”。
我们都知道砖头一定有内部,但是你永远看不到内部,因为每次你劈开砖头都只是看到新的外部和侧面而不是内部。
这时候,一位哲学家站起来就回答: “一块砖头就是单独的、特别的砖头,这就是怀特海说的本质物体”另一个哲学家站起来说:“不对,本质物体物体应该是砖头共有的特性,不是某一块砖头”。
另一个哲学家说:“你们都错了,重点不是在砖头本身,本质物体描述的是砖头在人脑海中的呈现,是当你想到砖头的时候在内心形成的概念”然后哲学家兴高采烈地讨论了半天砖头,费曼说他听到了这辈子最多的关于砖头的天才想法。
费曼觉得这件事很搞笑,他们之前用了半天“本质物体”这个概念,但是从来没问自己砖头这样日常的东西是不是本质物体。
这里不是嘲弄哲学而是要说明科学/数学和哲学的一个巨大的差异:科学这种这东西对于概念的界定是比较清晰的,数学更不用说了,大家发散和思辨是用在概念的关系和理论的判定/验证上,而不是发散性地讨论概念本身。
我们不会对于「 在 上是不是连续函数」产生疑问,我们关心是建立在概念基础上的各种判定是什么?本身是否成立?罗素曾经这样嘲讽了亚里士多德这种只是「思辨」而不是去「判定」的做法: 如果一个问题但凭观察就可以解决的话,就请您亲自观察一番。
亚里士多德误以为妇女牙齿的数目比男人少。
这种错误,他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而且办法很简单。
他只消请他的夫人把嘴张开亲自数一数就行了。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原因是他自以为是。
自以为知道而实际上自己并不知道; —- 罗素《如何避免愚蠢的知识》很多哲学家的发散性思维是建立在一些非常模糊的概念和非常奇怪的论据上的,当然了,哲学家本身思辨是有趣的地方。
化用罗素一句话,在很多科学家看来科学问题只是知识问题,而哲学问题往往是见解问题。
所以科学家/数学家其实是比较容易达成「共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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