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现场,觉得既然亲眼目睹,大概有资格品论几句。
一:大家在场都认真的听了一小时左右的胡锡进的演讲,中途并未打断,表现的克制和尊重。
二:周保松是我们系的教授,没有选过他的课,但是许多师生活动和原著夜读的活动里还是经常受教,是个温文有礼又有知识很清高的知识分子,在学生中名誉很好。
三:大概是演讲中胡主编的逻辑是,他是商业报纸又买的最好,所以代表了绝大多数的民意,且由于母公司是人民日报,又被很多人认为是官媒,代表了某一些官方的声音。
但是演讲过半,胡主编激动起来,从此环球时报代表了“中国十三亿人民,至少是内地人民”,说出“你们香港反蝗这样闹,内地十三亿人民会开心么?”以及更加不促进两地理解而是激化矛盾的语言且频频自称代表十三亿人民,所以许多被代表的内地同学不认可,香港地区的同学也不认可他的言论。
四:周保松老师呢,平时就比较活跃,脱鞋表达的含义是,我是真的很想拿鞋子扔你,但是我有教养,忍住了(话说还挺萌的,自己 就这么矮矮的行出去了)。
五:陆港关系,大陆内部的关系,都是复杂的政治学命题,胡主编缺乏基本政治学素养,许多基本概念认识的非常有偏差,所以演讲水平的确是在中大这么久,听到的难得的低水准的演讲(你也许会问,他是传媒人,不一定得有政治学素养啊。
对!但是他自己重头到尾,刻意忽略陆媒发展的各种问题,一直的演讲主题都是政治,也难怪我们对他有政治概念基本的诉求了)六:作为大陆同学我没看到他的真诚和学养,香港同学则误认为有“被中央派下来训话”的政治诉求。
基本两面不讨好。
(当然,现场也有一位南大的同学当场表示是他的粉丝,我自己班上一起去的同学也有觉得他不容易的,没再现场表达出来)。
所以,校风开放老师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而已。
且还是文雅的方法表达,也无不妥吧。
——————————————————————————————————————————————–一个分割线,回应一下温同学。
因为正好在线,我没有特别多的时间组织语言,之后有时间的话可以更系统的回答。
所以答案有一些凌乱,请不要介意。
首先我想回应一下我说这个演讲水平差的原因(因为好多天了,只把我确定的东西写出来,可能内容还是很有限的),也是仅供参考。
大家可以听录音,之后几天研究中心也会放视频出来,加上动作神态可能可以更全面的了解这次演讲。
1. 如果把他的定位作为一个媒体人的话,这是一场不在专业内的讨论。
他回答问题的时间将近一个小时,包括我在内,有两到三位现场的听者向他问有关媒体发展和陆媒定位的问题。
他的演讲中出现了一个比喻:“我有两个老板,一个是官方,一个是读者,像鞭子抽着我,我还把他们都服务的很好”。
我对他问的问题是,“也许陆媒面对很严苛的审查,你也把两个老板都服务的很好,但是作为一个传媒人,你看低了你自己。
对环球时报的一些负面评价可能源于我们对媒体有一个基本的要求是:相对客观、公正,更多元的信息和更专业深刻的见解等等。
如果这个没有做到只是服务好了两个老板,我不认为这是一份成功的报纸。
” 当时他对很多政治性的问题花了很长时间讨论,被主持人提醒注意时间都刹不住车,但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时间是三十秒不到,他的回答是我们卖的很成功,从这个角度看,你喜不喜欢我,并不重要。
我不认为这是严肃的讨论,也不认为他尊重了我和其他两个在媒体方向发问的同学。
2.如果稍微以一些政治常识要求他,我也觉得他的表现让人失望。
他反复强调,香港是个民主社会,更加自由,所以balabala……但是有基础学科知识的人都明白,香港是一个典型的有自由无民主的社会。
香港人正在追求民主化进程,(当然,这也牵扯出复杂的民主的定义,你可以说香港有选票,但是是否选票意味着民主?其实大陆也有选票选人民代表不是吗?所以专业一些的观点大致是香港是典型的有自由无民主的社会)而且走的很辛苦。
他明显混淆了民主与自由的含义。
类似的错误其实非常多,比如政权合法性来自何处?政权是否天然代表全体居民(在这里用居民是为了不讨论市民和人民的差别定义)的利益?政府的责任边界在何处?是否可以以集体利益抹杀个体利益,并在什么程度下是可以允许的什么程度下是不可以允许的,等等等等。
胡主编在讨论的政治问题中所展现的能力,基本没受过基本训练的外行一样。
这是我觉得他演讲水平低下的主要原因。
因为实地去过南斯拉夫就以为具备专业讨论民主化进程的资格,实在是不登严肃讨论的大雅之堂。
3.胡编睁眼说瞎话,是我觉得他演讲水平低的第三个原因。
请回放苹果日报记者提问,胡编说“出稿前就说这个不能写的情况不存在,至少在他身上不存在,都是时候追偿”(这不是原话,大意而已)。
正好前天晚上有资深记者来我们班交流,戳创谎言。
禁令的确存在而且点杀片杀分时段分地区杀形形色色。
他带着真诚的伪装,却在贩卖自己明知道的谎话,我觉得挺不严肃的。
最后这个是私货。
胡编的逻辑是他报纸买的好就代表人民的声音了。
就现实情况论,环球时报是这么民粹的一份报纸(例子就用蝗虫论的报道吧,看完这个还说不民粹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程度到哪里是主观判断),很容易有特定的购买群,价格也是选择的因素,发行量和日报或者周报或者月报有关对吧?(一般别的都相同的情况下,日报销量远远大过周报,对吧?)所以买的多就说这么一份民粹主义横行的报纸代表主流声音,我觉得咱们可以一起申请个科研项目做田野调查啊,看看结果如果。
至少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觉得看低了我们国土上的百姓。
——————————————————–然后说周保松他的专业方向是政治哲学,其实也就是说呢,他能在中大任教,主要是他理解洛克啊孟德斯鸠啊这一帮人理解的特别好。
哲学家呢,专业上来说,他们不关心世界是什么样而关心世界该怎么样。
所以呢,有关陆港关系啊,政权现实的状况啊什么的这也议题呢,我们系的王绍光教授,李家翘老师以及港大的吕大乐教授呢都更加了解。
很可惜,他们都很忙,没来这个演讲,要不可能会比较有针对性的提问。
周保松呢,选择了特别哲学家的古典抗议方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个性,我只能说我不意外。
每次见周保松他都和我聊一些生生死死人生意义什么的,看到他那样出去,我觉得那才是他。
———————————————————-最后的一点私货是有关于我自己身上的陆港关系反思。
我遇到的同学都比较友善,在香港也有一个很照顾我的寄宿家庭。
当然,对大陆有没有偏见,肯定有一些。
那么多自由行的旅客,对原有的生活有冲击。
且别说港府想赚钱,港府并没有审批自由行签证的能力,大陆批多少,香港只能接待多少,没有选择。
当然,你可以说,回归了是一个国家什么的,但这大约是主观意淫。
官方说法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香港地区恢复行使主权。
治权该在香港,这是基本法的规定,但是香港人民看到的是大陆方面对基本法的不尊重和践踏。
(同样的感情也在普选上可以提现)我想说的不是具体政策,而是人心回归不是法律可以保障的。
党国资本主义和地产霸权对这个城市百姓的欺凌也不是空穴来风。
沟通的关键是听人家说,大陆作为强者,该俯下身倾听而不是蛮横的霸王硬上弓。
到了新的地方,本来就应该我们倾听他们,我们融入他们,而不能反向要求,对吧?你说香港有没有不讲道理的,其实也有不少。
但是双方放大分歧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是在港的陆生,如果促进沟通的事情我们不做,我想不到谁比我们更有动机和能力做这个事情了。
——————————————————————————————————————————————–写的好辛苦,让我过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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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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