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价格品牌,吉他教学教程,吉他曲谱视频
关注520吉他网
文章页顶部广告位
当前位置:首页 > 旅游 > 中国的景点门票定价合理吗?是如何定价的?
时间:2020-04-12     来源:网络资源     标签:

国内大部分景区的票价偏高。

票价的决定权在地方政府手里,为提高票价找到的理由多是限制客流量,但很显然,高票价根本挡不住络绎不绝前去瞻仰景观的人群。

价格再高你也会来世界旅游组织对国际旅游者消费结构的分析表明,门票支出仅占人们旅游消费总支出的7%左右。

然而参考中国旅游研究院的调查,国内游客在门票上的开支在旅游消费中所占比例高达21.92%,排在交通、购物、餐饮、住宿和文化娱乐开支的前面。

没错,在门票票价上,国内游完胜出境游。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的数据,在所有5A级景区中,有近一半的景区门票价格在100-200元之间,有近10%票价在200元以上,仅有12家5A景区免费对公众开放。

早在2005年就有学者做过统计,发现中国风景名胜区和世界遗产的门票价格相当于人均GDP的1%,而美国为0.05% ,加拿大为0.02%,韩国为0.01%,日本的占比更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算下来中国相对门票水平至少是国外的20倍。

美国奥林匹克国家公园,花25美元就可驾车在园内玩7天,徒步仅需10美元 / 视觉中国而单从收入上看,估计大部分人掏钱买一张5A景区门票时都还得掂量一下荷包重量:2016 年,中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月收入为2801元,农村1030元。

而张家界、故宫等5A景区门票价格,相当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月收入的2.14%到9.21%,农村的5.82%到25.04%,对于高票价和持续的涨价,不少景区显得十分理直气壮。

最常见的理由便是“我们要控制人流量”。

为了保护景区资源和环境,限制游客人数理所应当。

但随着景区涨价一同增长的旅游人数,让这一借口显得有些站不住脚——2015年和2016年国庆假期,全国共接待的游客数分别为5.26亿和5.93亿。

而根据中国旅游研究院和携程旅游集团共同发布的研究报告,这个国庆中秋长假国内旅游市场预计接待人数更是达到7.1亿人次,同比增长10%。

2017年10月8日,国庆黄鹤楼景区游客为登楼排长队一个小时 / 视觉中国中国人在国庆黄金周这么热衷旅游,说到底还是因为平时根本没假期。

美世咨询曾对62个国家员工的带薪假期做过统计,其中中国员工带薪假期天数排在世界倒数第四位,比排名第一的英国少了将近半个月。

而人社部的调查表明,中国带薪休假的落实率仅为50%。

也就是说,有一半的人都没能享受到本就少得可怜的假期。

对于严重缺假的中国人来说,错过国庆黄金周这样的超长假期,再想出游恐怕又要等上一年。

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人就算吃一年方便面也要攒足钱,等着在假期好好挥霍一番。

当你好不容易决定抛开工作走向诗意的远方,门票显然不是最能左右你做出这个重大决定的主导因素。

尤其中国不少热门5A景点都在西部和北部,对于大多数出行的人来说,既然都走了这么远,区区一张门票怎么能够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脚步?事实上,要想控制游客数量,与其在门票价格上费脑筋,不如直接限制进入景区的游客数,还更公平。

所以,用高票价控制人流量显然只是一个借口。

这些著名景区之所以敢放心涨价,就是因为尽管人们抱怨声不断,但到头来还是会携家带口挤爆景区的大门。

2017年10月2日,辽宁鸭绿江畔上演人挤人, 断桥景区限流放行 / 视觉中国要知道,国内旅游景区一向属于稀缺资源,特别是九寨沟、黄山、长城这类独一无二的自然文化遗产。

据统计,虽然中国的世界遗产总数名列全球第三,但是人均遗产地系数(即一国遗产地总数与人口数的比值)排在倒数第三,仅多于尼日利亚和印度。

这意味着,景区票价具有较低的价格弹性——由于轻易找不到替代品,所以再怎么提高票价,人们对这些稀缺旅游资源的需求也不会降低多少。

英国的一项研究也印证了这点——仅有 4%的被调查对象认为博物馆票价的高低对于他们是否去博物馆有较大影响。

低价格弹性并不意味着门票涨价绝不会影响游客人数,外国研究者用经济学模型为澳洲两个国家公园门票构建出需求曲线,发现原价0澳元和5澳元的公园门票,需要分别涨到166澳元和197澳元才能显著影响游客的游览意愿。

显然,现实中大多数景区票价都不可能涨得如此戏剧性。

据中国旅游研究院调查,2016年全国七个节假日接待了约14亿游客,贡献了国内旅游市场近三分之一的游客量。

黄山风景区单一张门票就超过两百,然而游客们的热情丝毫没有减少几分:今年正月初三,黄山景区在中午就达到了最大承载量3.5万人,被迫停止售票。

知道游客不会因为票价高而望而却步,很多景区涨起价来自然有恃无恐。

2017年10月2日,厦门鼓浪屿迎来国庆黄金周旅游高峰 / 视觉中国一切高价始于混乱其实,中国景区的门票并不是一开始就贵得这么离谱。

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中国与现在的欧洲一样,旅游景区被看作是社会福利,门票大都很便宜——像北京的大部分景点,门票只有5分或1角钱 。

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旅游景区被分为国家级和一般游览参观点两种,国家物价局保留了对国家级景区的定价权,一般景区门票价格则开始交给地方来定。

2000年, 国家计委出台了新的《游览参观点门票价格管理办法》,不再管商业性景区的门票价格,对非商业景区则实行政府定价、政府指导价,还一鼓作气将20个风景名胜区的门票定价权下放给地方政府,旅游景区从此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涨价狂潮。

2017年10月5日,南京很多游客冒雨排队购买总统府景区门票 / 视觉中国2007年,中央曾试图遏制景区来势汹汹的涨价势头,规定景区门票价格调整频次不得低于三年。

然而这个禁令却带来了反作用——每过三年,景区必纷纷涨价。

从2000年至今,九寨沟旺季门票从145元涨至220元,涨幅达52%;武陵源从160元涨至248元,涨幅达55%;黄山旺季从135元涨至230元,涨幅达70%;嵩山少林景区从40元涨至100元,涨幅达150% ……也许你已经发现,中国景区门票涨价和权力下放给地方有关。

管理权下放的最直接后果是,国家财政终于可以卸下养活各大景区这个重担了。

这同时意味着大部分的景区都无法依靠国家拨款生存。

据统计2015年国家对两百多个风景名胜区的财政拨款仅为2300万人民币,这些钱分到各景区只是运营成本的小零头。

于是增加门票收入成了景区填补资金缺口最便捷的方式。

你看兵马俑,还是兵马俑看你 / 视觉中国管理权下放后,中国景区的管理还极为混乱,乱七八糟的部门、机构、企业都纷纷跳出来划分势力范围。

首先,中国景区光是分类就五花八门:除了不同等级的风景名胜区,还有世界自然和文化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世界和国家地质公园、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和省市文物保护单位、各级度假区……是不是光听这些头衔就已经头大了?更令人心累的在后面——不同分类的景区还分别归不同部门管理。

比如,A级旅游景区归国家旅游局管,国家森林公园和国家湿地公园归国家林业局管,国家地质公园归国土资源部管,风景名胜区和国家湿地公园归住建部管,文物保护单位归国家文物局管,国家地质公园归国土资源部管……同一级别的管理部门已经这么乱了,权力纵向分配到地方上又更七零八碎。

目前除了不到15%的景区如故宫、颐和园等由国家事业单位直接管理外,其余景区不是由国有企业就是由非国有企业经营,像黄山,玉龙雪山都是交给上市公司统一经营。

但不变的是,它们的所有权代表都是地方政府。

2014年黄金周,仅庐山三叠泉景区每天接待游客6000多人次,是平时的四五倍 / 视觉中国这么多不同的管理主体一起上是什么效果?看庐山风景区就知道了——庐山282平方公里的山体,分别归属于管理局、庐山自然保护区、庐山垦殖场,以及九江市的星子县、庐山区、九江县……权力如此零散,管起事来怎能不乱——各家出台的政策五花八门,甚至还相互抵触,同时每个人又都想要从景区收入中分一杯羹。

国家发改委在2016年的检查中就发现,去杭州灵隐寺参观的游客需要购买两次门票,因为去灵隐寺得先经过经过飞来峰景区,而灵隐寺属于宗教团体,飞来峰属于市政园林部门,两者财政各归各的,门票自然也不能合并。

这意味着,即便你只想看灵隐寺,也得先给飞来峰留下买路财。

钱都到哪去了在这场景区门票的利益争夺战之中,门票收入到底是如何被瓜分的?让我们用武陵源核心景区的门票价格来算算账。

数据来源:湖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可以看出,运行成本是门票中的大头,占据门票总价的40%。

运营成本高也成为近年来不少景区涨价的理由。

但是到底这个成本里包含了哪些支出,几乎没有景区交出一笔明账。

2014年广东丹霞山景区门票从120元猛涨至200元,涨价的理由就是运营成本增加。

至于怎么增加了,广东省韶关市物价局发布的《关于调整丹霞山景区门票价格的听证报告》倒是给了我们一点线索——丹霞山景区2010年成功申遗,前后宣传费共花了1551万元。

根据报告中2010至2012年累计游客人数195万来计算,每个游客平均花费了近8元为这些大方的景区宣传买单。

除了运行成本和基础设施建设费,资源有偿使用费是观光门票中占比最高的一笔费用。

然而所谓的资源有偿使用费到底是什么呢?根据《风景名胜区条例》(国务院令第474号)第三十七条第三款:风景名胜区管理机构应当与经营者签订合同,依法确定各自的权利义务。

经营者应当缴纳风景名胜资源有偿使用费。

丹霞山风景区2010年晋升为世界遗产 / 视觉中国也就是说,这是经营景区的公司在承包景区后答应付给管理机构——即当地政府的钱。

而经营者显然不愿从自己主营的业务上抽出这笔巨款,于是直接加进了门票里。

拿张家界旅游集团来说,酒店、索道、旅行社经营等是旅游集团的主营业务,而门票收入根据国家规定,不能被纳入上市公司的营业收入中,所以门票本来就不是旅游集团的主要收入来源,经营者自然更愿意从门票里拿一部分出来作为资源有偿使用费。

这就意味着,游客买门票的同时也是在为经营权的转让买单。

此外你可能也发现,除了张家界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峪园公路建设有限公司和省澧水公司从门票中的抽成,有82%的门票收入都以不同形式交给了当地政府。

张家界立春后的云海景观引来众多游客拍照 / 视觉中国然而由于没有足够的公开信息,这些收入是否真的都投入到了景区建设,谁也不知道。

有调查表明,在八达岭门票总收入中,有40%用于人员工资,40%被纳入延庆县的财政收入,仅有两成用于长城维护。

云南石林更是只有7%的门票收入用于维护景点设施。

自从2006年国务院颁布了《风景名胜区条例》后,地方纷纷成立景区管理委员会对景区进行管理。

作为地方政府的代言人,管委会的权力可谓是一手遮天:几乎涵盖了景区规划、基础设施建设、协调工商、治安、环保等各个方面。

有5A景区负责人抱怨,很多景区的管委会把景区当做提款机,需要多少经费就拿多少。

比如峨眉山景区,景区门票收入在扣除门票制作与管理费用、风景资源保护基金等成本和营业税后,有50%都要上缴峨眉山管委会。

2015上半年,峨眉山旅游公司门票收入有1.8亿多元,但其中有7000万要作为分成交给管委会,还有超过900万元要作为新农村建设专项资金和风景区专项资金上缴。

景区一张门票,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喂饱那么多张嘴,怎能不努力给自己涨价?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浪潮工作室”(ID:WelleStudio163),原文标题《一个破景点为什么门票这么贵》,作者缪加。

参考文献:[1]中国旅游研究院(2017),中国国内旅游发展年度报告2017[2]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2015),国庆假日旅游市场信息(10.1-10.7)[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2016),国庆假日旅游市场信息(10月1日-7日总结)[4]中国旅游研究院(2015),中国5A级景区门票价格分析与国际比较[5]美世咨询(2011),全球雇员应享假期[6]宋瑞 & 孙盼盼(2014),资源属性、管理体制、景区级别与门票价格——基于5A级景区的实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报[7]向荣. (2005). 关于景区门票定价机制的几点思考和建议. 价格理论与实践(10), 36-37.[8]陈芳(2005)著名景点渐成“贵族景区” 门票涨价谁说了算?人民网[9]王玉成. (2017). 我国旅游景区管理体制问题与改革对策.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42(3), 143-148.[10]潘秋玲 & 曹三强. (2008). 中外旅游景区门票价格的比较研究——兼论门票价格的定价依据. 地域研究与开发, 27(1), 64-69.[11]张紫赟、安蓓 & 王存福(2016)多地景区门票乱涨价 “门票依赖症”久攻难破,新华社[12]郐艳丽 & 贺琼. (2016). 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保护与管理问题研究与制度建议. 中国园林(8), 41-45.[13]徐杨洁. (2013). “门票经济”背后的思维扭曲–与美国国家公园相比较. 现代经济:现代物业中旬刊(4), 4-5.[14]张祖群 & 杨美伊. (2012). 试论东西方文化遗产管理制度差异. 旅游世界:旅游发展研究(6), 64-68.[15]刘双福. (2015). 当前旅游景区门票经济的隐忧及对策. 环球市场信息导报(7), 12-13.[16]湖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11)湖南省物价局关于重新核定武陵源核心景区门票价格有关事项的复函[17]徐嵩龄, 刘宇, 钱薏红, & 汪秋菊. (2013). 西湖模式的意义及其对中国遗产旅游经济学的启示. 旅游学刊, 28(2), 23-34.[18]林玉香. (2013). 我国旅游门票经济向产业经济转型问题研究. 中国林业经济(5), 37-39.[1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0]Alan Fyall, & Brian Garrod. (1998). Heritage tourism: at what price?. Managing Leisure, 3(4), 213-228.[21]Ron& Chuck. (2008) Is inadequate funding the main problem facing the national park system. Backpacker. 36.6: 50.[22]Price Responsiveness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y nature tourism context: Review and Costa Rican case study[23]Knapman, B., & Stoeckl, N. (1995). Recreation User Fees: An Australi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Tourism Economics ](1), 515.

文章页顶部广告位
文章页顶部广告位
文章页顶部广告位

报歉!评论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