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达瓦里希》,因为这个作品似乎让我们的一些非常顽固的焦虑消散了。
在《世纪》一书中,我最喜欢的当代哲学家阿兰巴迪欧向我们提问:20世纪是什么?是自由对集权的胜利吗?还是一个充满绝望的,肆无忌惮的资本主义全面接管的世纪?在他看来是一个伪问题。
因为这都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世纪,而不是从世纪本身去体会生命。
通常认为的集权的世纪始于1917年,终于1976年,也许有些漏网之鱼——它持续了近六十年。
可是,对于那些在所有的致命的喧嚣中冷冷地跨过这个短暂的世纪的人,或者对于那些试图将其转化为记忆和忏悔的纪念的对象的人来说,可以从其后果上来历史地思考我们的时代。
最终,二十世纪是资本主义和市场的全球性胜利。
在隐匿了其狂躁意志的征兆之后,无拘无束的市场和漫无边际的民主的结合最后使得这个世纪的意义变得平淡无奇。
这个世纪宣布了经济的胜利,这个胜利包含了这个词的所有的意义:资本主义,作为对思想的非理性激情的经济化的胜利。
这是一个自由的世纪。
这个世纪,议会代议制及其支持者铺就了这种思想登基为王的道路,这也是一个最短的世纪。
其开始于七十年代中叶(那时革命性狂热的最后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三十年。
他们说,这是一个欢乐的世纪。
一个世纪的尾巴。
所以,这是一个崩坏的,资本主义重新获得他们祖辈那样的,19世纪的肆无忌惮的剥削的世纪吗?亦或是福山式的历史终结,自由与民主的最终乌托邦?形式上前者是正确的。
而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则是后者,它的正确性似乎来自20世纪最后狂欢中的一切歌舞升平,直到911将其击得粉碎。
但是无论如何,在前者看来,列宁主义是落伍的(不然它的错误如何解释?不然 ——它为何失败?)。
后者则断言列宁主义完全是一出闹剧,是历史中的无数暴政的现代变体。
我们不认可,完全不认可这两种说法。
这种不认可并非建立在偏颇的爱上,我们并不规避任何客观存在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的并非是某种简单的复制,而是对列宁重新的激活,这激活正是德勒兹在《重复与差异》中着重提到的“重复”。
重复是重新开始,这恰恰是“形成差异”的唯一通道。
齐泽克对重复写道“并不仅仅是重复系新之显现。
而是新惟有通过重复才能显现。
”重复正是某种崭新的重生。
王一琳显然直观的认识到了这点。
所以本片片名是前进,达瓦里西。
而不是达瓦里西或追忆达瓦里西。
伟大的符号并非作为指导者恒存,而是以一种精神的方式驻留在主角的心中:先死去,再复活。
死去者是迷茫,木讷的。
而留存者是坚定的,忠贞的。
这正恰恰代表了象征界的继承,这继承是为了重生而非复制。
小女生的生命就如同世纪的生命那样,是活生生的,她是真正的主体。
王一琳是对的。
正如齐泽克在《为列宁主义的不宽容辩护》一文中写到的那样:对于我们来说,列宁不是一个旧教条主义的乡愁式名字;恰恰相反,用克尔凯郭尔的话说,我们想重新激活的列宁是一个正在来临中的列宁。
他的基本经历是先被抛入到一个旧构架被证明是无效的灾难性环境之中,因而被迫重新发明马克思主义。
重述列宁不是意味着返回到列宁那里。
重述列宁是承认列宁已死,他的特定的解决方案已经失败,甚至是一个巨大的失败,但是其中闪烁着的乌托邦火花却弥足珍贵。
重述列宁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列宁的现实所为和他所开启的可能性空间中有所界划,以及列宁在现实中的作为与另一个可以称之为“列宁的而不是列宁本身”的维度之间的张力。
这说明在今天,我们重新复活的是列宁的精神,是一种激进革命的冲动,是一种世纪的,历史的生命的真正延绵。
只有新一代不需要承担我们的历史包袱,他们会很不一样,但又会完全一样。
这就是所谓“忠诚之忠诚”:你忠诚于特定的运动,还是忠诚于忠诚本身?所以《前进!达瓦里希》似乎是一部为我们卸下包袱的作品,而恰好卸下包袱才能重新拿回包袱里的东西,这真是最让人玩味的事情了。
ps:我还喜欢贾宏声主演的《昨天》,娄烨的《春风沉醉的夜晚》,贾木许的《神秘列车》,戈达尔的《中国姑娘》等等,如果有人看我可以挨个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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