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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头条 > 她北漂15年,用一个月工资买吉他,从汽配工成为民谣歌手丨女工成长日记 … … …
时间:2020-05-14     来源:网络资源     标签:

我们拍了五个女工的故事:她们中有听不见声音的流水线工人;有身兼多职的“独抚”妈妈;有坚信底层劳动价值的工人歌手;有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婚纱设计师……在离家打工的女性中,她们只是千万分之一。

她们有怕,有爱,也有梦。

第3299期摄影/肖李剪辑/ZK编辑/周维「萤火计划」特约稿件腾讯图片&篝火故事出品“那一年我离开家乡,在一家工厂打工。

长长的流水线,流走了我的梦想。

双手每天都在忙碌,在那针线中。

经常加班到深夜,在那工作两年整……”段玉唱着自己创作的《我的名字叫金凤》,笑着说,金凤唱的不是一个女工的故事,是很多人的,也包括她自己。

点开视频,听段玉的歌害怕公交售票员的“北漂”女孩段玉在演出段玉如今是九野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性格爽朗。

在没成立这支乐队前,段玉在一处汽配城里打工。

2004年,段玉大专毕业,学的是幼师,她没有干这行,而是离开家乡辽宁海城,去了亲戚在沈阳开的汽车配件店里打工。

在沈阳待了一段时间后,亲戚往段玉手里塞了一张去北京的汽车票,让她去帮忙北京那边的生意。

就这样,她踏上了“北漂”的旅程。

汽配城在北京顺义,离市中心30多公里,段玉记得自己还没看到天安门城楼,车就开出了市区。

大巴车往顺义那边开,越开越荒凉,她自己的心也跟着凉了,本以为到了大都市,结果还是“大乡下”。

汽配城里做生意的人来自全国各地,老板在村子租了平房给员工。

段玉和两个一起打工的女孩一起住。

小平房偏僻潮气重,时不时有壁虎爬来爬去。

再加上在那里没有亲戚和朋友,心情不好也不敢和家里讲,连个聊聊天的人没有,段玉心里很憋屈。

曾经坐公交车都会害怕的段玉生活如此,工作上也不痛快,有时候自己出去拿货,遇到不讲理的商户,还得找上门去算账。

“那些大老爷们扯着嗓子骂脏话要钱,说不顺还动粗……”对段玉而言,北京的“大”让她有点战战兢兢,就连坐公交车从顺义去市区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自己不敢坐公交车,经常坐过站、下错站,有时候没到站就下车了,然后硬着头皮走到站点。

段玉很怕公交车上的售票员,觉得他们各个脾气爆,看起来特别厉害,所以有时问路也不敢问,生怕被骂。

漂浮不定的外来打工妹弹琴、唱歌,成了疏解苦闷的出口在北京打工过了一年多,段玉依然很迷茫,她总问自己到底是谁,究竟离开家乡要干什么,后来她模模糊糊地认识到,“可能是在寻找一些东西吧……”低落的情绪持续了好一阵,后来有一天,她在街上看到一家琴行,用自己一个月400元的工资买了一把吉他,弹弹琴、唱唱歌,感觉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好像喘过来了。

笑起来也很开朗的段玉2005年,段玉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工人艺术团,开始通过演出接触越来越多的城市打工者。

第二年,她就写了《奔向故乡》,这是她第一首表现打工者乡愁和“漂泊感”的歌曲。

段玉对“故乡”有着复杂的情感,既有离家时毅然决然、离开久了又总想念的矛盾,也有底层的打工者萦绕在心头的特殊情绪——容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农村,在城乡夹缝中谋生。

段玉参加公益活动,教孩子们唱歌后来段玉把生活重心从郊区移到了市区。

但北京好一点地段的房租高,段玉边打工边做公益,没赚什么钱。

为了有个住的地方,她租住在地下室。

房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但即便如此,依然很多人选择住在那里。

段玉的邻居是一群流动女工,她们来自全国各地,有的做小生意,有的做家政,还有的做美容美发……从事的行业形形色色,每天都早出晚归。

段玉与家政女工们在一起和打工姐妹相处多了,段玉的创作灵感也丰富起来。

和电梯工聊天后,有感于她们“狭隘”的工作空间,创作出了《电梯姑娘》;与金凤相识后,又根据她的故事,写下了《我的名字叫金凤》,歌里这里唱到:他们称呼我的名字,他们叫我打工妹,我有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金凤。

歌中的金凤和段玉一样,也是一名北漂打工妹。

2003年就从老家来到北京,最开始在厂里做工,经常加班;后来辞了工去学美容,一家美容院招了金凤当技师,眼看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但美容院因经营不善倒闭了,金凤又不得不重新找工作继续漂泊。

听了金凤的故事后,段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身边有很多像金凤这样的打工女孩,她们做着底层的工作,换来换去、居无定所,她们渴望被认同,却少有人关心。

段玉在录音,她的听众中有很多是在各地打工的女孩子“你就是个打工的外地人,迟早要离开。

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总是时不时地徘徊在心间,我热爱这个城市,但它不一定真的欢迎我。

我淹没在打工浪潮中,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段玉这样描述“金凤”们的处境。

底层劳动的价值应该去歌唱段玉在社团活动中虽然心中有很多困惑和迷茫,但段玉越发认可自己的打工者身份。

“我知道自己是个打工者,没觉得这个身份丢人。

”她创作的重心始终放在打工者身上,特别是女工。

她关注她们的生存问题、关注孩子的留守问题,也帮助她们解决生活中关于性别暴力的难题。

2016年9月,成都大地民谣音乐节,九野乐队应邀演出2016年,段玉遇到了三位志同道合的女孩,大家一拍即合,组成“九野乐队”。

她们还以《中国新工人:女工传记》为创作蓝本,将里面的女工故事改编成了歌曲,为女工们演唱。

九野乐队成立后,段玉的创作视角和主题也丰富了很多,从关注女工到流动儿童、家暴幸存者、残障者等人群。

她们也唱出了一些名气。

2016年9月,成都大地民谣音乐节,九野乐队应邀演出,3个女孩演唱了《唱山歌》、《飘零的花》、《挣脱枷锁》、《面包与玫瑰》等歌曲。

跟着段玉学习新歌的家政女工除了全国的一些演出,她们还与一些公益机构合作组织女工主题的工作坊,一边听她们讲自己的故事,一边把这些故事改成歌曲教给女工们唱。

段玉和女儿2014年4月,女儿小葡萄出生,小葡萄长大一些了,她还带着女儿一起参加公益演出,有时候小葡萄还会为妈妈伴舞。

段玉开玩笑说,自己的女儿也是个“流动孩子”了。

段玉从未否定过自己的打工者身份,也希望自己能一直唱下去,她说:我一直认同一个观念,劳动价值,尤其是底层劳动的价值,是特别应该去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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